是個女子,若是跪久了怕是也要出事,您就當替我們姐妹積積德,放姐姐回屋子裡去可好?”最貌美那個一陣嬌笑,瞪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伯符,勸道。
“好好好,就依你的。”伯符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女戚雖然是不死民,但是若是她生病了怕是就少了個服侍他的人,這買賣不划算。
那幾個姑娘趕忙出門去叫女戚回屋子裡去,對著伯符時她們還一臉媚笑,轉頭卻都斂了笑容,心裡對伯符愈發不屑起來。
當年伯家是怎麼發跡的?她們這一片的人哪個不知道?如今見女戚沒勢沒錢了,就把人家神仙一樣的姑娘當牲口一樣的折磨!這伯家也忒惡毒了點!
“女戚姐姐,您還是趕緊回屋子裡去吧,外頭風雪冷,凍壞了身子可就不美了。”最漂亮那個扶起女戚,關切的勸道。
“相公他……”女戚猶豫的看著她。
“他那您就不要擔心了,是他說要您回去,保重身體的。”那姑娘溫言軟語,又勸了兩句,女戚才信了,艱難的踏著步子回了耳房。
幾個姑娘又嘩啦的回了屋子裡,面上都熟練的掛起笑容來。
女戚扔掉自己身上那一大堆被子,只剩下一身白色單衣,襯的她整個人都瘦弱不堪,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般。
下一秒,她的嘴角突然勾起笑容來,那笑容帶幾分邪肆,隨著她嘴角漸漸勾起,她的左眼也漸漸發生變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眼白漸漸被銀色取代,最後只剩下一黑一銀兩個瞳孔。
又是重瞳!
通紅的十指搭在軟塌邊緣,女戚手指一用力,頓時整個房間裡的空間都變化扭曲,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耳房就變成了四面圍牆,中間擺了一排刑具的牢房模樣。
牢房裡還掛著許多人,一個個看過去,竟然都是伯家的人!其中那三個說是已經走了的伯家兄弟就掛在最前面,嘴巴被塞住,一臉驚恐的看著女戚。
“你也能看見了啊。”女戚歪了歪頭,朝著伯家人身後的方向,微微一笑。
只見在那裡站著個人,一手端著茶杯,一手執著書卷,臉上略有迷茫之色。
沈玉衡迷茫的看著眼前驟變的景色,只覺得心頭一陣一陣的震驚湧上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幻境,還是什麼?!
“女戚?這是怎麼回事!”看見女戚,她不自覺的退了一步,詫異的問道。只是她退這一步卻撞到身後被綁著的伯老夫人,她頓時不敢再亂動,又驚又疑的看著四周。
“噓——”女戚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歪了歪頭,嘴角頓時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來。
“這是我婆婆,她怨我生不出兒子,對我動輒打罵。”
“這是我嫂子,她覺得我配不上伯符,於是天天和我說風涼話,還把懷孕五個月的我推進湖裡,一直按在湖裡直到孩子流掉了才放我上來。”
“這是我大哥——啊,傳宗接代的滋味如何啊,大哥?”
“這是我二嫂,瞧瞧,多美的人,如果不是她說我和人私通,讓我差點被浸豬籠,我也不會把她關在這裡。”
“這是我二哥,嗯?我的私通物件?哈哈哈哈,分明是他瞧上了我,強奪不成就到我相公面前去汙衊我!”
女戚指著被掛起來的人,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令人聽了就忍不住心頭髮顫,這伯家到底對女戚都做出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沈玉衡聽的心頭火起,這樣的修士,留之何用?若她是女戚,怕是早就替天行道了!哪裡還能容得了對她做了這樣的事的修士?!
“你對我很好。”女戚臉上的笑容忽然變了,不再是那溫柔的過分的笑容,而是帶了幾分真誠的笑意,她的眼睛裡似乎也閃爍著一片星光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