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徑直往花店內走去。
羅仁生恰好站在門口,他沒讓開,矗在那盯著陸宣謙,深潭的眼眸滿是探究。
"這位先生,能否請你讓一下?"陸宣謙向來是個很有禮貌的人,至少接觸這麼久,在他臉上總能看到這般和煦的微笑,就連鏡片下的眼角都帶著笑意,是個很有治癒系的人。
"你是誰?"羅仁生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臉部肌肉僵硬著感覺。
我將這尊木頭推過去,沒好氣瞪他,"他是徐姐的侄子,有時候徐姐會拜託他送東西給我。"
"小謙,你就把箱子放裡面那個藍色花瓶後面就好。"
放好後,他走過來,白色襯衣上印下了箱子留下的灰塵。他想伸手拍,可手心也是髒的,難得看到他一副為難的表情低頭瞅著衣服。
“你等下。”我進屋拿來一條幹淨的毛巾,“我幫你拍拍,忍著痛啊。”
“恩。”陸宣謙笑著點頭,伸開手臂,一個白淨挺俊的男人乖乖站在我面前,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沒用太多力氣,畢竟毛巾甩下去還是會疼的,而且灰塵較為容易拍掉。端詳了幾下,乾淨很多,就讓陸宣謙去外面的水池洗手了。
掠過羅仁生的時候,瞧見他盯著我手看,然後抬頭望著我,皺著眉,神情好似有些埋怨。
等客人送走,我把毛巾洗好收起來。出店門的時候,羅仁生尾隨我,咕噥著,我沒聽清楚。
“你剛說什麼?”我一邊鎖上玻璃門一邊問道。
“我幫忙一個下午,衣服弄髒了。”
我狐疑瞧他一眼,灰色襯衣估計不太顯髒,看不出哪裡有汙漬。
“你這衣服不顯髒,回家換一件吧。”說完拉著他就往車子那裡走。
一路上,羅仁生就沒再說過話。我知道他心裡正難受著,估計還憋屈 。黑沉著臉,應該是因為陸宣謙。
想起他剛才像個討要甜點的小孩子般,無非想我幫他拍拍襯衣,很難想象像他這般外表看起來嚴肅昂揚的大男人,會可愛得這麼彆扭。我捂著上揚的嘴角,扭頭背向他憋著笑。
下午還是驕陽似火,晚餐過後便是烏雲密佈,回家途中已經變成了一場暴雨。
回到小區,走出停車場,外面的雨勢依舊沒減弱。
“怎麼這麼大?”我將手伸出去接下雨滴,一顆一顆很大。
忽然一陣劇烈的雷鳴聲,嚇得我尖叫著顫抖了一下,本能躲進羅仁生懷裡。
他緊緊擁住我,拍著背幫我順氣,“沒事,我在這。”
一句簡單的安撫,融入他自然而然的關切,溫暖了我的心。
“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跑回去吧,反正也要洗澡。”
“恩。”我應允,只是淋一下雨,也好過漫無光景地等。
羅仁生牽著我的手,就朝雨裡奔去。他刻意將步伐調小,配合我的步調。兩人在暴雨中疾跑,感覺像學生時代的一對情侶,雨夜中狂奔,男生洋溢著青春熱情,女生靦腆地望著前面緊握自己手心的男生。
到家門,我鬆開手,“你進去吧,我···上樓了。”
剛轉身,手臂被他抓住,他用另一隻手拿出鑰匙將門開啟,然後不發一語將我拽進房間。門剛關上,我甩開他的手,正握住門把。
羅仁生抓住我的手,整個胸膛貼緊我的後背,熱重的呼吸牽引他起伏的胸線,兩人單薄的衣衫隔絕不住他不斷匯入的熱度。
“我說過···今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說著將頭埋進我後頸,輕輕帶來一句魅惑,“忘記了嗎?”
情不自禁,我打了個顫。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有多久沒感受過了。自從地震受傷,一心養身子,恐怕都要忘記自己還是個有慾望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