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唱給他聽,在他的角度,會如何判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猛然,來電鈴聲響起,把我嚇得抖騰了一下,是羅仁生?!
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那頭未及時說話。我輕喊了聲,“喂?”
“門反鎖了嗎?”熟悉的嗓音透來貼心的問話。
“恩,鎖了。”
“陽臺的門呢?”
“也鎖了。”
“恩。”這句之後,便沒了聲響。
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其實我喜歡這樣帶著點距離聽他說話,聽他沉重的呼吸聲。
找到一個還算靠譜的話題,"冰箱……是你買的?"
"嗯。"回答很乾脆,果然他一直都是行動派。
"浪費錢嘛!"說完之後,倒覺得自己帶了幾份矯情。
"你不是每天要喝鮮奶嗎?"
真想掌自己嘴巴,問了個傻問題,想要的答案有了,一下子湧上那麼多感動是要淹沒自己嗎。他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每天一定要喝鮮奶呢?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其實已經被他暗暗記在心裡。
睡意一掃而光,有幾分興奮,雀躍不已讓我脫口問出,“仁生,你聽過囚鳥這首歌嗎?”
“不太記歌名,可能聽過。”
“有機會去聽聽吧,就當……我送給你的晚安之歌。”
“你會唱?”
以為他是隨口問問,我應了句,“會唱一兩段,不是很熟。”
“那你唱,省得我還去找。”羅仁生不假思索要求,讓我有些錯愕,唱歌給他聽?這種念頭我生平才起過一次,也就是剛剛聽歌的時候,可也只是亂想,應驗來得真快。
我極力想推脫,“原唱的好聽,而且我五音不太準。”
“你現在唱吧,我只聽你唱。”顯而易見我任何回答都會被他無視。
給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了,出不來。只是一首歌而已,而且又不是當著他的面,我努力這般暗示自己。
“好吧。”深深吸兩口氣,這還真是歷史性的一刻,“我就唱一段吧。”
又是深呼吸了好幾口,感覺聲音和握著手機的手臂都在此起彼伏顫抖。
閉著眼睛,讓自己的視線充滿黑暗,才有勇氣緩緩唱出,“我是被你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得到的愛越來越少,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一段結束,感覺臉頰要燒著般,火熱地。心臟跳躍的速度快要無力承受,靜靜等待他的回應。
可是兩分鐘過去,那頭未有任何聲音,除了呼吸聲讓我知道通話還在繼續。
有些挫敗,撇撇嘴,“唱完了,那睡覺了,晚安。”
“聞藝……”他輕喚我一聲,很柔很磁潤,“可能,我才是被囚禁的那個人,我才是當你離開這個房子的時候,安全感頓然全失的人。”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許久,我還回味他最後那段羅氏告白。有些激盪我許久沒感應到熱情的心,深潭中窺見到了一絲幽亮,那是我尋覓的,久違的幸福,正被我緊緊抓在手心。直到天明,撥開雲霧,到達之處便是幸福之岸。
……
今天註定是不安定的一天,望著外面,就連陽光也火辣得能灼傷人的眼。手機被我捏得溼漉漉,充滿了汗液。我在等他的答案,他昨晚說的今天十一點會出結果。我不敢一同去醫院那檢測報告,就讓他簡訊通知我。
在花店不得安寧,踱步來回,終於十一點一刻,不是簡訊,他直接電話來了。
剛接起來,傳來話語,有些嚴厲,“中午先不去花店接你了,苑苑的事,我必須跟她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