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語音微頓,介面又道:“此刻我要帶你出去,不但要點你‘氣海囊穴’叫你不能動彈,還要點你啞穴,讓你不能說話。”
王憐花苦笑道:“姑娘動手就是,又何必告訴我。”
朱七七道:“我告訴你,只是要你老實些,最好連眼珠子都莫要亂動……莫要忘記,我隨時都可取你性命,那真比吃白菜還容易。”
軟兜子倒也精緻小巧,兩個大腳婆子不費氣力,便可抬起。王憐花圍著棉被,坐在軟兜裡,動也不能動。
朱七七瞧了兩眼,心頭也不禁暗暗好笑:“王憐花呀王憐花,你讓人受罪多了,如今我也讓你受活罪。”
王憐花當真是在受活罪。
他心裡是何滋味,只有天知道。
軟兜子在前面走,朱七七跟在後面,緩步而行。
只見這城鎮倒也熱鬧。此刻晚市初起,街上走著的,果然有不少武林豪傑,只是朱七七一個也認不得。
她只覺得這些武林豪傑面目之間,一個個俱是喜氣洋洋,顯見這城鎮縱然有事發生,也不會是兇殺之事。
突然間,街旁轉出兩個人來。
左面一人,是個男的,紫臉膛,獅子鼻,濃眉大眼,顧盼生輝,一身紫緞錦袍,氣概十分軒昂。
右面一人,是個女的。
這女的模樣,卻委實不堪領教,走在那紫面大漢身旁,竟矮了一個半頭,不但人像個肉球,腮旁也生著個肉球。
若是這紫袍大漢也是個醜人,那倒還罷了,偏偏這大漢氣概如此軒昂,便襯得這女子越是醜不堪言。
這兩人走在一起,自是刺眼得很,路上行人見了,自然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怎的烏鴉配了大鵬鳥。”
但凡是武林豪傑,瞧見這兩人,面上可不敢露出半分好笑的顏色。兩人一露面,已有人畢恭畢敬,躬身行禮。
這兩人朱七七也是認得的。
她心頭不覺暗吃一驚:“怎的‘雄獅’喬五與‘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竟雙雙到了這裡?”
只見“雄獅”喬五目光睥睨,四下的人是在竊笑,是在行禮,他完全都未放在心上,更未瞧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