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戰已過,本王理當犒勞於你,且讓你見識本王的後宮佳麗。”
沈浪道:“王爺後宮佳麗,自然俱都是人間絕色,但在下此刻最最想瞧見的,卻是個極醜極醜的男人。”
快活王道:“金無望?”
沈浪道:“王爺明鑑。”
快活王道:“本王只當你已忘懷了他。”
沈浪道:“生平良友,豈能相忘。”
快活王笑道:“你能與金無望結為知己,當真不易;你敢在本王面前承認你與金無望友情深厚,更是難得。”
沈浪道:“王爺以誠相待,沈浪怎敢隱瞞。”
快活王頷首道:“好……好,你此刻便要見他?”
沈浪道:“在下已等了許久。”
快活王道:“好,本王這就叫他來。”
雙掌又是一拍。掌聲響後,便有個人捧著小小的紫檀木箱,大步走來。只見此人長身玉立,少年英俊,哪裡是金無望。
沈浪心頭一寒,面色也不覺有些改變。
只見那少年將紫檀木箱雙手送上,快活王拍著箱子,沉聲道:“你要瞧他,就開啟箱子吧。”
沈浪一生中也不知遇到過多少兇險之事,但卻從未有如此刻驚懼,剎那之間,他手足都已冰冷。
金無望莫非已遭了毒手?
這箱子裡裝的莫非是金無望的人頭?
沈浪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隻小小的木箱,長不及四尺,寬不過兩尺,鑲著紫金的環飾,雕刻得十分精巧雅緻。
沈浪手觸及那堅實而光潤的木質,竟不禁顫抖起來。
他力可舉千斤之鼎,此刻卻似掀不起小小木箱的蓋子,快活王冷眼瞧著他,突然發出聲長長的嘆息。
箱子終於被開啟了——是快活王開啟的。
箱子裡哪有什麼人頭。
箱子裡只有一封信。
沈浪長長鬆了口氣,只見信上寫著:“屬下手足已殘,雖有再為王爺效死之心,卻再無為王爺效忠之力。王爺以國士待屬下,屬下恨不能以死報知己,從此當流浪天涯,不知所去。然身負如山之恩,似海之仇,亦不敢從此自暴自棄,他日若有機緣,重得報恩復仇之力,當重歸麾下,死不求去。”
沈浪瞧完這封信,但覺血衝頭頂。
快活王拍案道:“恩怨分明,至死不忘,金無望可算是人間奇男子。”
沈浪黯然嘆道:“但望他能如願,恩仇兩不相負。”
快活王縱聲長笑道:“本王屬下四使,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俱已散去,但本王此刻還如此開心發笑,你可知為了什麼?”
沈浪道:“在下不知。”
快活王道:“只因本王有了你,以你一人之力,已可抵四使而有餘。”大笑聲中,拉著沈浪的手,走向內室。
若要用任何言語來形容快活王內室之精雅,都是多餘的,只因那已非任何言語所能描述得出。
內室中有十多個絕色少女,有的斜臥,有的俏立,有的身披及地輕紗,有的卻露出了玉雪般的雙腿。
若要用任何言語形容她們的誘惑與美麗,也是多餘的。
她們瞧見快活王竟帶著個少年進來,都不禁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們瞧著沈浪,就像是沈浪臉上有花似的。
這密室中居然有男子進來,可真是從來未有之事。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王爺都如此看重他,非但將他帶人了這男人的禁地,而且還拉著他的手?
這少年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他的笑容是那麼可愛,又那麼可恨,教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要愛人心底?
快活王大笑道:“我只道男人瞧見美女時,要神魂顛倒,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