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終於意識到肉搏不過敵人,領頭的發一聲喊,眾軍士退開,訓練有素的排成三列,端起了鳥銃,第一列開槍,硝煙瀰漫,開完槍計程車兵從兩側退後,繼續裝藥填彈,第二列接著開槍,然後是第三列。
山頂瀰漫著白色的硝煙,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山風將煙霧吹散,穿越艙依然在原地,但人都不見了。
穿越小組趁著剛才的空當倉皇逃離,本想往山下跑,但是卻看到山腳下扎著一座大營,旌旗招展,帳篷一座連著一座,還有不少騎兵在周邊巡邏,下山就是自尋死路。
“起碼有十萬大軍吧。”黨愛國虛汗都出來了,他搞不清楚這些是哪國的人馬,可以肯定的是異族軍隊,也許是錯穿到宋末,遇上了元朝的探馬赤軍什麼的,不過宋末沒有鳥銃,更不會使用三段擊的戰術,結合他們的衣甲,應該是清軍正白旗或者鑲白旗的部隊。
“從山崖下去。”劉彥直道,他手裡只有一把雁翎刀,而且砍出了缺口,對陣百十個人沒問題,對陣十萬大軍,他也打怵。
事到如今,只能依靠劉彥直一個個把人往山崖下背了,三人倉皇向懸崖處奔去,劉彥直持刀斷後,但是麻煩又來了,懸崖那一側同樣駐紮著清軍,足有三百人之多,而且裝備了火炮!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三人都嚇破了膽,黨愛國拔出手槍連連射擊,打翻了幾個清軍,但是卻阻止不了對方的衝鋒,羽箭在耳畔嗖嗖的飛過,要不是今天風大,他們幾個早被射成刺蝟了。
還好有劉彥直在,他衝進敵陣殺了個來回,搶了三面盾牌和一杆虎槍回來,將盾牌丟給同伴們:“那好!”
這是刀盾兵用的圓形盾牌,並非金屬質地,而是堅固的木板上蒙了一層牛皮,擋箭矢和冷兵器砍刺的效果還行,三人佝僂著身體,儘量躲在盾牌後面,聽著羽建紮在盾牌上的咚咚聲,一個個心驚肉跳。
劉彥直手持虎槍殺的痛快淋漓,虎槍的杆是鐵的,外面纏了一層竹片,用麻布裹起來,塗上大漆,強度和韌性都有保證,冬天拿著不冷,還能防鏽,槍尖狹長,鋒利無比,用來對付穿布面甲的清軍非常合適,一掃就是一片。
他是殺的興起,忽略了清軍越來越多的事實,清軍將領調整戰術,不再派遣步兵廝殺,而是結陣,長牌手連成一線,水洩不通,弓箭手和鳥銃手在後,全靠全程火力殺傷敵人。
“不要戀戰,快走。”黨愛國提醒他。
劉彥直清醒過來,撿了一張弓,連發三箭,射死了三個盔甲服色略有不同的軍官,失去指揮的清軍陣型混亂,沒人敢單獨上前,這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在劉彥直的掩護下,三人彎著腰一溜小跑,來到山崖邊。
“有種的放馬過來。”劉彥直手持虎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清軍們面有懼色,他們從關外一路打進來,就沒遇到過像樣的抵抗,別管是李自成的大順軍,還是南明朝廷的軍隊,都是慫包,沒有任何軍隊敢和清軍野地浪戰,只敢據城死守,這種萬人敵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兀那南蠻,通報你的姓名,你若歸降,豫王爺可饒你不死。”一名清軍小軍官喊道,他大概是遼東漢人,漢話說的不錯。
劉彥直抬手一箭,破空之聲傳來,那小軍官臉頰被羽箭貫穿,重傷倒地。
“還有誰!”劉彥直威風凜凜的喊道,他全身浴血,儼然一員紅袍悍將。
清軍無人敢擢其纓,他們計程車氣完全被壓制住,不是來自白山黑水的滿族戰士們膽怯,而是滿地的屍體給出答案,上去一個死一個,上去兩個死一雙,沒必要白白賠上性命。
劉彥直不耐煩了,獰笑道:“都給我站好了別動,待我取爾等項上首級。”說著挺起虎槍衝了過來,一個人向一支軍隊發起衝鋒,這種打法誰也沒見過,請軍們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