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正常,總理也覺得不正常。”
“總理……”鄭傑夫登時呆了,他猜得沒錯,阿姨竟然是總理身邊的人!
“是的,總理對目前的局面很痛心。”關璐繼續說,“全國一片混亂,各個單位忙著造反,學生不上學,警察不抓壞人,鐵路輪船不執行,工廠不生產,再這樣下去,中國就完了。”
鄭傑夫無語,他不曉得為什麼解放軍阿姨會和自己說這些。
“中國的希望,在年輕人身上。”關璐說,“壞人不會永遠當道,你要做好準備,學好數理化,學好外語,當祖國需要你的時候,不至於手足無措。”
“要等多久?”少年心中亮起了希望的火花。
“最多十年。”關璐信心滿滿道,“相信我,最多十年,國家就會重新走上正軌,那時候你風華正茂,正是挑大樑的時候,或許再過三十年,四十年,你也會像你父親那樣,走上領導崗位,甚至比你父親肩負的責任更大一些,同志,時不我待啊!”
鄭傑夫心中的那團火被引燃了,他有些激動,躍躍欲試,想在阿姨面前表現一下:“其實我一直沒落下功課,我還在補習俄語呢。”
關璐撇撇嘴說:“俄語就算了吧,用處不大,要學還是學英語,一口地道的倫敦腔,那才有派頭,將來你要是進了外交部,當了大使,不會說英語那才叫丟人。”
鄭傑夫對俄語是有感情的,不是因為他喜歡蘇修的語言,而是因為孟曉琳會說一口流利的俄語,他辯解道:“美蘇爭霸,俄語同樣重要。”
關璐說:“英語才是世界通用的語言,不管是美洲、歐洲還是亞洲、非洲,會說英語通行無阻,會說俄語你試試看,不把你當成克格勃才怪。”
“那你的英語水平怎麼樣?”少年不服氣的頂了一句。
“我給你背一段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講吧。”關璐見他上鉤,洋洋得意,口若懸河,以標準美式發音將這篇文章背誦了一遍。
鄭傑夫聽傻了,半晌才道:“你……你一定是外交部的。”
關璐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
與此同時,伏爾加轎車裡。黨愛國也在拿著總理的名頭忽悠街道辦事處張主任。
“張主任,你仔細聽好。”黨愛國鄭重無比的說道,“我剛才帶來的人,是前江東省委書記,現任國家林牧部長鄭澤如同志。”
張主任如遭雷擊,說不出話來。
“你鎮定一下情緒。”黨愛國道,“因為我下面的話很重要。”
張主任猛點頭。
“鄭澤如同志被打倒了,他是冤枉的,總理派我們將他秘密送到江北來,希望把他保護起來,就像當年白區的群眾掩護地下黨一樣,張主任,你能做到麼?”
“我能!”張主任心潮起伏,“我解放前就是進步青年,給解放軍帶過路的。”
“這是總理的指示。”黨愛國將那張國務院抬頭的便箋遞給張主任,上面寫著“盼照來人傳達的命令辦”署名是周恩來。
張主任認識周總理的筆跡,全國人民都認識總理的筆跡,控訴皖南事變“千古奇冤 江南一葉 同室操戈 相煎何急”的詩句下,就是總理的署名。
“我一定照辦!”張主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她只是這個國家最基層的幹部,卻得到了總理的親筆指示,這份榮耀和驕傲,讓她得到無上的滿足。
“一定要保密,而且要靠你自己的努力。”黨愛國說,“組織上也有難處,請你理解。”
張主任說:“我懂!主席身邊有奸臣。”
黨愛國點點頭,聰明人一點就透,省了他許多口舌。
“我有的是辦法。”張主任接著說,“給鄭書記改名字,上戶口,我們辦事處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