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鑑定古董寶貝,自己開了這家珍寶閣。
珍寶閣的生意不錯,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僱傭了一個學徒,也就是葉軒。
說是學徒,事實上對於鄭守義來說,葉軒就是一個打雜的。
葉軒今年21歲,是靠近珍寶閣的靜海大學的大一學生,他幹活麻利,鄭守義使喚起來,還不錯。
可今日,真是奇怪了。
也不知道葉軒哪根筋不對勁,一直在和這個小乞丐磨蹭。
要是那灰黑色的破瓷器的確是古董也就算了,說不定他真能把她當貴客來招待。
但,那灰黑色的瓷器枕頭啥都不是,既然如此,一個窮酸小乞丐賴在珍寶閣做什麼?不影響生意嗎?
人家客人見珍寶閣這樣高檔的地方,有乞丐呆在裡面,會怎麼想?誰還會進來?
“2000元對她很重要,你應該好好的堅定一下這件瓷器枕頭。”
葉軒的怒火已經攢動的忍不住了,他猛地轉頭,盯著鄭守義,大聲道,寸步不讓的感覺。
眼前這女孩很可憐。
葉軒剛才瞭解到,女孩名為薛靜,今年18歲,是高二學生。
她父親死的早,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的清貧。
今天一大早,母親肚子痛,而且越來越嚴重,她驚慌害怕下把母親送到醫院。
這才知道,母親得了急性闌尾炎,必須動手術。
可是,她沒有錢。
本就和母親相依為命,上學的錢都是母親一分一分省下的,哪裡有2000元支付手術費?
被逼無奈,她拿了家裡唯一可能值錢古董瓷器枕頭,想要賣2000元。
薛靜只是一個救母心切的女孩子,幫一幫她又怎麼了?
別人不知道,葉軒卻清楚,鄭守義賺了不少昧著良心的錢,做點好事,算積德了。
退一步說,即使不願意買下女孩的瓷器枕頭,鄭守義也不應該辱罵女孩。
“葉軒,你放肆,不要忘了誰是老闆!!!”
鄭守義先是一愣,繼而大聲咆哮起來。
一個小小的學徒,也敢和自己這樣說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沒等葉軒開口,鄭守義似乎覺得罵的不過癮,又吼道:
“你要不想兼職了,就給我滾。”
“自己都吃不上飯,活的和一個廢物一樣,還有閒心同情別人,可笑至極。”
“就你也配靜海大學學生的頭銜,真是丟了靜海大學的臉……”
葉軒臉色先是漲紅,繼而,他長吐一口氣,深深的看向鄭守義,一字一頓的道:“鄭守義,我是廢物?你確定自己能看破我的未來?狗眼看人低!”
這一刻的葉軒,沒由來的給人一種傲然、自信的氣息,那種傲,是從內而外,發自骨子裡的。
葉軒沒有大的背景,甚至連自己的父母親人是誰都不知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
但即使如此,他從沒有偷搶爬拉、坑蒙拐騙過一分錢,更沒有乞討過一分錢。
除了10歲前的孤兒院生活,他喝的每一口水、吃的每一口飯、穿的每一寸衣,都是靠著學校獎學金、兼職工作而來。
這幾年,甚至,每每有多餘的一點錢,都會寄回孤兒院。
不忘初心、不忘恩情!
在葉軒看來,或許自己暫時做的不是一份多體面的工作,或許暫時不能掙到大錢。
但他還年輕,才21歲,多年的磨難只是韜光養晦、潛龍在淵,終有一日龍抬頭!!!
鄭守義有什麼資格瞧不起自己?只因為暫時他多賺了一些昧著良心的錢?
“還以後?呵呵……你今天是廢物,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