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齊楚這邊木訥不語,宋運通卻是瞧不下去了。眼見著就要再次跳出來獻醜,一直風清雲淡、孤芳自賞的衛女士發話了:“既然同志們分歧這麼大,清風書記也認可擴大挑選範圍,我看讓薛縣長提個人選也行,反正也就是議議。最後還是要大家一起拿主意,畢竟組織部的工作繁重,也難以盡善盡全,遺才漏賢,也是在所難免,衛書記。您看呢?”
衛蘭聲音酥嫩,一語既出,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便是已經張開了嘴巴、準備發言的宋運通被搶了話茬兒,心中也沒一絲怨氣,直愣愣地盯著這朵嬌豔的玫瑰花,大張的嘴巴依舊大張著,外凸的眼珠子。若是有著湊近細瞧,保準是塞滿了衛蘭的一對高聳的胸脯子。
誰也沒想到衛蘭竟會贊同這個意見,還先點了衛清風的意見,給自己贊同薛老三的提議,披上了法理性,復又轉問衛齊名,看似是尊重這位正印書記,實際上卻是耍了個手段。畢竟三位負責人事的常委,有兩位都贊成了,要是衛齊名還攔著,不讓薛向說話,先不說有錯沒錯,便是胸襟、氣度先就顯得窄了,跌了臉面。
果然,衛齊名眉頭微微一皺,便舒展開來,笑道:“很好嘛,沒想到薛縣長來蕭山沒多少日子,就慧眼識英,辨準了幹部,那就請薛縣長說說是哪位同志吧。”衛齊名語帶雙關,意思是你薛某人才來蕭山幾天,就敢妄舉幹部。
雙關歸雙關,可衛齊名終究是鬆了口,應允了薛老三發言,別人便是再有意見,也說不得什麼,一時間,全場的視線又回到了薛向身上。
薛向笑道:“我說的這位同志,大家都熟悉,就是咱們蕭山縣財政局的毛有財同志,毛。。。。。。。。。。。。。”
薛老三話至此處,還待再言,已然說不下去了,因為滿場響聲不斷。
一直人淡淡,話淡淡的副書記鄭衝正伏在案上寫寫畫畫,聽得薛向舉薦毛有財,啪的一下,把鋼筆尖給戳歪了,撕拉一聲,劃爛了紙張,洩出老大一灘墨水,淋淋漓漓,有幾滴都飛濺到了斜對面齊楚的襯衣上,栽出梅花點點。
而會上一再受挫、悶頭喝水的宋運通更是將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噗嗤一聲,吐出了半口,另外半口順著氣管兒滑了下去,嗆得他連聲咳嗽,不一會兒,便咳得面紅脖子粗了。
另外,坐在薛向上首的鐵通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敲著椅子的前兩根腿兒,閒適得直晃悠,聽得薛向這番言語,嗙鐺一聲,前面兩根椅子腿兒一下落了地,帶得老頭子直朝桌面栽去,虧得有薛老三這等能人在側,一出手,便穩穩將老爺子扶住,不然非弄出血案不可。
這上面說得這三位是動靜兒最大的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或目瞪口呆,或連連灌水掩飾尷尬,便是城府深沉的衛齊名和俞定中也鎖緊了眉峰,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原來這二位不去看薛向,反去看對方,是都以為薛向的這番言辭是對方使得手段。
薛向的一番話,弄出的動靜兒雖大,可在座的都不是凡人,片刻便收斂好了情緒,收拾好了場面,聽他繼續發言。
薛老三訕訕一笑,道:“我知道同志們對我舉薦有財同志有些看法,或者覺得突然,或者覺得我薛向在洩私憤,不過,我不在乎,我自問是任人唯賢,心底無私的,我雖然和有財同志有過不愉快,可那到底都是生活上的小誤會,解釋開了,也就過去了,我是不會把生活中情緒帶到工作中來的。下面,我就說說我為什麼要舉薦有財同志,首先,我認為有財同志的能力和魄力是遠遠在高達同志之上的,這點從有財同志掌握財政局這些年,將財政局打理得僅僅有條,便可看出,反觀高達同志,雖然也很優秀,但民兵工作的成績還不是很突出,就拿上回迎接陳處長和孫部長來說,便有民兵圍打村民的惡行發生,對咱們蕭山縣的形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