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成了氣候。
可二人便是再有成就,在薛老三面前,始終半點脾氣沒有。
不提人薛家人,如今早已光芒萬丈。成了共和國有數的大家族,薛老三也在仕途上,混得風生水起,年紀輕輕,便得居高位。遠遠不是他們這些商人可以比擬的;單是兒時,薛老三那浸入二人骨髓的冷酷形象,也足以令二人生不出半點對抗的心思。
這不,此刻得見薛老三,二人真恨不得掉頭就跑,可偏生已被薛老三瞧見。
再看場中這無比熟悉的鮮血淋漓,這二位條件反射就知道此地到底生了何種變故,更不願摻和。
可再不願摻和,撞見薛老三了,也沒有不打招呼,閃身即遁的勇氣。
好在薛老三雖是冷言,卻沒將矛頭對準他們,這二位終於鬆了口氣,連眼前如火如荼的碰撞,也不摻和了,衝薛向告個罪,閃身就沒了蹤影兒。
龍國濤,王勇的脫逃,給魁梧男子這方的震動是巨大的。
龍國濤,王勇的身份和脾性,這幫人都熟知。
龍父是野戰軍實權軍長,王父是國務院下屬重量級部委副部長,龍、王二人身上的光環可謂熠熠生輝,且相處有日,這二人好風儀,要面子的脾性,也都顯露出來,平素對上東少,也不見這二人稍讓,可今次,撞上這眼鏡男,卻好似老鼠遇見貓,恨不能連尾巴都夾進腚眼兒裡。
“共和國的眾太子中,有這種威力的屈指可數,除了風傳的京城三大公子,只怕再無旁人,吳家吳公子,不對,據說此人尚在海外求學,不曾歸來;時家時劍飛,也不對,聽聞時家公子溫文爾雅,八面玲瓏,當不會如此酷烈;江家江朝天,這就更不可能,據聞此人已經官至江漢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了,哪有省委組織部長舞刀弄槍的?既然,不是這幾位,京城還有誰有這等名聲,這等手段呢?不對,不對,還有一位,性格,手段,年齡,和眼前這人完全相符”
魁梧男子心念電轉,攸的一驚,朗聲道:“東北郜向東,對面的是京城薛家老三吧,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做哥哥的先給你陪個不是!”
“什麼!”
魁梧男子話方出口,他身側的數人聯同康熙,簡直驚呆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郜向東,名副其實的年輕一輩的東北第一人,交往這些時日,東哥的能量,大傢伙都見識了,下到地方,上到中央,東哥所到處,幾乎無往而不利,更何況,東哥的亡父,聲名赫赫,人雖不在了,可餘威猶烈,就這樣一位威風的大少,竟也會向同輩人陪不是,這京城薛家到底何等來頭!”
“郜向東,竟然是他!”
胡黎明心頭一顫,他身居高位,參加工作早,見識自然遠超鐵進和耿福林。
郜向東名號一報出來,他腦子裡就浮出個近乎巍峨的人物,五十年代,那人若不隕落,今日域中誰主沉浮,只怕還真不好說。
可以說此人雖亡,身後名汙,至今釘在恥辱柱上,可誰都知曉,潑汙此人,那是政治需要,不然沒法兒應對外界,據傳事後,領袖都時時思量此人的好來。而七七年至今,此人經營東北時的老部下獲得啟用的不在少數,東北政軍界,此人至今存有不小的影響力,是以,此人雖亡,可郜向東的太子成分卻是實打實的,幾無半點褪色。
“色中餓鬼,倒是父性子隨!”
薛老三心頭冷笑,凝視著他道:“誤會兩個字只怕沒這麼好說吧。”
顯然,來人身份,他也猜出來了。
雖然吃驚不小,薛老三卻沒打算讓步。
因為在薛老三心底,有些人是禁忌,誰也不能觸碰,有些事物,值得他用一切來守候。
“那就請老三你劃個道兒吧!”
郜向東眉峰微冷,上前一步。
他的確是怒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