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地,穩住車身。因著車速太急,呲呲了半天也沒停下,還是薛向一腳踏在前輪上,幫他把車身止住,“到底怎麼回事兒?”薛向知道劉高要下手,卻是猜不到這老小子用何種手段。
李立急道:“書記。不好了,要開書記辦公會了,您快…快去。我那邊讓夏雨想法子纏著項書記呢,估計纏不了多久,快快去……”
………………。
這是間十平見方的屋子,小而窄,裡面就支了一張紅木長桌,長桌東西兩側。各設兩張紅木靠背椅,南北向因是主位。故只在南側設位,北側虛懸。這間屋子正是京大哲學系團委書記會議室,而那張紅木長桌自然就是會議桌了,而堂堂書記會之所以選在如此簡陋的地方作為會議室,除了有怪癖的劉高,誰也做不出這種荒唐決定。
此刻,這間辦公室已經坐了三人,主位上坐著周正龍,正捧了茶杯,盯著翻開的筆記本,這個動作保持已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在出神,還是在學習重要檔案精神;右手第一位是面目方正的劉高,他時不時瞅一眼全神貫注的周正龍,時而看錶,神情頗似焦急;緊挨著劉高的是副書記藍劍,三十出頭年紀,長的也年輕,看著如二十歲許,此刻,正不住地轉著手中的鋼筆,一個迴旋接一個迴旋,似乎玩得挺有趣。
三人就這麼坐在會議桌邊,也不交談,各忙各的,除了時不時的喝水聲,就沒了別的聲響。
又沉默片刻,劉高終於不耐了,出聲道:“周書記,我看就咱們三個開吧,也沒什麼大事兒,再說,咱們三個透過了,也能定下來。”
周正龍終於從石化狀態復活,抬眼看了看劉高:“等等吧,書記會總共就五人參加,哪有三人開會的道理,少一個還說得過去,少兩個怕是說不通吧。”
劉高被不輕不重地紮了一下,並沒接嘴,深深看了一眼周正龍,心中忽然覺得今天的算計只怕有波折,多年不發言的老嬤嬤今天挺興奮呀,看來都是那小子鬧騰的,先掃了老子的麵皮,又在大會上和汪書記叫板,讓老嬤嬤覺出味兒來?
思及此處,劉高掃了一眼藍劍,後者會意,道:“周書記,要不我去催催項書記,方才從他門口過,可是看見他在辦公室呢。”
周正龍聞言,正翻著書頁的手定住了,遲疑了會兒,點點頭,沒有作聲。
未幾,藍劍就帶著項遠,步了進來,項遠剛落座,劉高就開了腔:“好了,人到齊了,周書記,咱們開會吧。”
劉高話音方落,屋子又恢復了一片死寂,周正龍瞅了他一眼,接著和筆記本叫起了勁兒,藍劍則和項遠滿臉驚訝,桌子底下,藍劍拿腳輕輕磕了下劉高的皮鞋。
被幾人盯得滿臉訝異的劉高立時回過味兒來,老臉刷的就紅了,心中暗叫糟糕!
原來劉高方才那句話,確實是口隨心至。因為,今天的會議,正是他觀察薛向作息時間,特意策劃出來的。目的就是趁薛向不在,打他個措手不及,把一些事兒在書記會上坐實。哪知道項遠遲遲不至,周正龍似乎又有謀算,這讓劉高暗暗著急,擔心項遠是在為薛向趕回拖延時間。這會兒,藍劍一去,就叫來了項遠,他徹底放下心來。
因著長久等待,再加上腦子裡既定的會議人數就是四人,壓根兒就沒薛向,是以,項遠一來,劉高心絃一鬆,就吐露出了真心話“人到齊了”。可人家薛向也是書記班子成員,劉高可以說人夠了,但絕不能說人到齊了,因為人明明沒到齊,你劉高怎麼瞪眼說瞎話?
劉高一句“真心話”,真是**裸地向與會人員,揭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搞陰謀詭計的人,往往都希望陰謀永遠不被揭穿,可這會兒陰謀還未使出,劉高自個兒就揭穿了,簡直是尷尬、丟臉至極,一時間,劉高方正的國字臉紅霞遍佈,不住地喝水掩飾,又不小心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