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侍者努努嘴,後者會意,含笑去了。柳鶯兒瞧見他這番作為,知道他的意思,悄悄在桌底踩了他一下,算是預設了。
“帶你來享受的,可不是來受罪的,別板著臉啦,會長皺紋的,只一次,咱就當嚐個鮮。”薛向早和她混得熟了,說話也越來越自然,熟捻中的調笑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還是心疼。”柳鶯兒翹著嘴,抿了抿飽滿的紅唇。
“放心吧,這回保管不用咱自掏腰包。”薛向早窺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西北區的就餐點走去,他心中喜道:飯轍來了。
“嗯?你不會打算吃霸王餐吧?”柳鶯兒眼睛泛起了星星,臉上亦是寫滿了興奮。顯是對吃霸王餐這種在她看來頗具傳奇性質的活動大為好奇,潛意識裡居然有些躍躍欲試地衝動。
“想什麼呢,傻丫頭。”薛向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真吃霸王餐,你不怕?”
柳鶯兒不滿地推開他的大手:“以後沒有我同意,不準摸我腦袋,我比你大呢。”說完,突然,眼中的光彩淡了下去,她對自己比薛向長兩歲一直耿耿於懷呢。
薛向無可奈何地住了嘴,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儘管他覺得柳鶯兒的這種觀念傻得可笑。可柳鶯兒終究不能脫離這個時代的認知,她就覺得自己比薛向大,不好。至於哪裡不好,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世俗中約定俗成的觀念壓得她透不過氣來。至於“女大三,抱金磚”什麼的,在她看來,掩飾的意味遠高於解釋。
薛向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晶瑩剔透的玉手,微微用力,給了她個溫暖的眼神。柳鶯兒也不願檀郎擔心,另一隻手覆蓋在相握的兩隻手上,搖了搖。兩人脈脈不語,溫柔相對。
正是: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十分鐘後,第一道菜,奶油烤魚端了上來,一尺來長的鱸魚炙烤得金黃,瓷盤中的蘑菇,番茄,洋芋頭被奶油和乾酪末凝固在鱸魚周圍,老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奶香。兩盤烤魚被侍者小心地放好,然後做了個彬彬有禮的姿勢示意二人請用,然後小步退開。
“好香啊,鶯兒,要不要來點紅酒。這裡的特產是烈酒喀秋莎,蘇俄的名酒噢,要是你不喜歡烈酒,咱們上紅酒吧,我知道這裡有一種咱們國產的紅酒,味道也不錯的,咱們來些?”薛向起身幫柳鶯兒繫好餐巾,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你點了那麼多,我哪裡有肚子喝酒,不吃完就浪費了。”柳鶯兒的小農意識又發作了,白了薛向一眼:“故意吃什麼西餐,想看我出醜吧,刀叉怎麼用,我都不知道,別人會笑話的。”
“誰敢笑話,咱們俊男美女一道吃東西,讓他們免費欣賞,不收費就算他們賺著呢。”
“就你嘴滑,吃飯啦,一會兒該涼了。”
柳鶯兒果然對刀叉的使用笨拙之極,縱使薛向手把手地教她,亦是學之不會。眼看仙子的峨眉聚斂成峰,臉色也越來越冷,薛向又怎能獨自享用美食。他伸手拿過柳鶯兒的餐盤,右刀左插,雙臂揮動,一片片魚片飛速誕生,片片薄如蟬翼,大小均勻,厚薄相等。鄰座的食客早主意到這邊俊男美女的組合,薛向的神技自然也全落到他們的眼中,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進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惹得相鄰幾桌的食客頻頻朝這邊觀望,亦不知發生了什麼。
薛向朝鄰桌拱拱手,算是謝過掌聲,接著把切好的烤魚推回柳鶯兒的面前,“請吧,尊貴的女士。”
柳鶯兒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見薛向打趣自己,橫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開始享用自己的美餐。薛向這桌因為點的食物相當之多,餐廳特意給他們上的銀質餐具。原本老莫早期一直使用銀質餐具,不知什麼原因(你說什麼原因呢,親愛的讀者),餐具飛速地丟失,老莫也漸漸承擔不起這種損失,後來就用普通餐具代替了。柳鶯兒小心地叉起一片金黃的烤魚,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