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這麼說，我的這幅畫不怎麼值錢了？”江海可還指望著這三千萬呢。

“不，江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值，怎麼不值呢。石老師在這一行也不是棒槌；你的這一幅就算不是閻立本的真跡，但是也絕對是出自宋代以前名家之手。實際上，我們幾個專家研究了，還是覺得你這一幅最有可能是閻立本的真跡，這東西曆史都無法定論了，我們也不好蓋棺。但是已經有人願意出高價買你這幅畫作了，所以，你快過來吧。”

石老師說了一大通，於江海而言，這幅畫是不是閻立本的真跡，還是摹本，都不重要。江海現在迫切需要的是三千萬，只要是你說它還值三千萬，江海就一切不是問題，按照原計劃實施。

江海顧不得吃早餐了，匆匆地他出了門。

118、步輦圖

江南收藏協會。

馬鶴慶仍在和石老研究這幅步輦圖。

馬鶴慶在江南，收藏界可謂是德高望重，他在半年前開設了一傢俬人的博物館，並且，他也是江南收藏協會的會長，比起石鐵生來，更有威望。

當得知石鐵生看到了一幅極有可能是閻立本真跡的步輦圖時，馬老第二天就趕過來觀瞻。

馬鶴慶所以在江南赫赫有名，有口皆碑，也在於馬老為人大氣，這江南的收藏協會便是在他的苦心牽動下，才落成下來。

凡是馬老喜愛之物，他一般都不惜重金收來。

這一次的步輦圖，他與石鐵生的意見小有分歧，他認為這是一個宋代的摹本，但是縱是這樣，這幅步輦圖都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

在老馬心裡，這幅畫已然可以和京城博物館的那一幅媲美，它全卷的設色濃重淳淨，大面積紅綠色塊交錯的安排，富於韻律感和鮮明的視覺效果，這些全跟自己瞭解的閻立本大師的行畫風格很像。

江海來到收藏協會，看到兩位長者，畢恭畢敬地走上前來。

“你就是老石說的小江？”

“啊，對，我是江海。”江海朝著馬鶴慶禮拜。

“老石可在我面前誇獎你好一番了，這幅畫聽說是你在孝肅街淘來的？”

江海抓了抓頭，“是呢，走了狗屎運了。”

“這個揀漏有時候就是需要運氣，好了，我也不跟你多寒暄了，你是想要把這幅步輦圖出手？”

“是的。”

江海倒沒有收藏的愛好，他也壓根不是文化人。

理工畢業的他，更喜歡跟電子裝置打交道。

“小江啊，你這步輦圖我也看過了，鄙人正是在江南開有一傢俬人博物館，平時也收錄一些名家作品，我的藏館裡也的確缺少像你這一幅作品樣的佳畫。如果你有意出賣的話，我想咱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且不知，你心儀的價格是？”

江海哪裡懂，但是銷售的他善於心理戰，“馬老師，我還有點雲裡霧裡，您能跟我說，這畫能值多少嗎？”

馬鶴慶笑了，“小江啊，都不是外人，你跟老石認識，他找到的我，我也就明說了。你這畫的的確確是佳作，如果拿去拍賣行拍賣，可能拍到個四五千萬也不一定。但是，給我們私人收，很大的在於個人的興趣。我呢，偏巧特別喜歡你這畫，我想別人收三千萬差不多，我呢三千五百萬能夠把這幅畫收來。”

“三千五百萬啊？那四千萬我給馬老師你收，你收不收呢？”江海嘴很快。

“啊？”馬鶴慶愣了下，搖了搖頭，“四千萬我收不來。”

“那三千八百萬呢。三千八百萬馬老師不知你收不收呢？”

江海這一句句逼問，看似雲淡風輕，卻帶給了老馬說不出的壓迫感。

他平靜的心都泛起了波瀾。

“三千八百萬如果馬老你還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