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全家都要跟著陪葬……
沈詠潔抽泣著回頭道:“呂大掌櫃,幫我們盈袖請個大夫吧,還有老爺……”
“請太醫!快拿我的名帖去沈相府請太醫!”呂大掌櫃聲嘶力竭地對門外吩咐道,然後馬上去檢查司徒健仁的狀況。
“呂大掌櫃,老爺只是暈了。”一個先來的暗衛將司徒健仁扶了起來,粗粗檢查了一遍,“胳膊脫臼了,腳踝好像傷到了。”
“脫臼?趕快給接上?你們誰會?”呂大掌櫃忙看著這群護衛。
都是習武之人,接個胳膊還是會的。
那暗衛托起司徒健仁的胳膊,咔地一聲,將司徒健仁的胳膊摁回肩關節。
“啊——!”司徒健仁痛得又醒了過來,發現兩隻腳不能動彈。只能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拉脫臼的胳膊指著司徒盈袖和沈詠潔吼道:“給我打!狠狠地揍她們給我出氣!給蘭鶯出氣!”
屋裡的護衛們目瞪口呆地互相看了看,又看向呂大掌櫃。
就算是司徒健仁的親口吩咐,他們也不敢對沈詠潔和司徒盈袖動手。
這兩人一個是主母。一個是嫡出大小姐,誰敢得罪?
司徒健仁可以動手打她們,他們這些護衛沒這麼大膽子。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們不揍她們,我就要外院打你們的板子!”司徒健仁惱怒說道,被下人抬到春藤上躺著,雖然只有腳踝骨碎裂,胳膊脫臼。他卻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心裡這口氣非要出出來不可。
這些護衛聽了,不敢再違拗。舉著刀劍,一步步向沈詠潔和司徒盈袖走了過來。
畢竟沈詠潔和司徒盈袖雖然也是主子,但是不能跟司徒健仁比。
他們一向得到的命令,也是以司徒健仁為重。其次才是沈詠潔。然後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
司徒盈袖面色一寒,扶著沈詠潔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道冷脆的童音傳了進來,“怎麼回事?你們要打誰?”
那些護衛停下腳步,看見司徒晨磊從裡間走了出來。
他才十歲,個子並不高,但是揹著手站在沈詠潔和司徒盈袖身前。卻氣勢不減,大有“你們要打她們。就從我身上踏過去”的決心和狠勁兒。
呂大掌櫃眼前一亮。
他知道現在的順序已經變了。
現在是司徒晨磊第一,司徒健仁第二。
既然司徒晨磊發了話,他們肯定是要先聽他的,然後才是司徒健仁。
“大少爺您來得正好。老爺不小心傷了腳,要抬去看太醫。夫人和大小姐受了驚嚇,勞煩您幫著勸一勸。小的這就告退!這就告退!”呂大掌櫃說著,將手一揮,命人將司徒健仁趕快抬走。
屋裡的護衛抬著司徒健仁的春藤,呼啦啦又退了出去。
司徒健仁大怒,對呂大掌櫃吼道:“呂有錢,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呂大掌櫃陪笑著點頭哈腰:“老爺,您別生氣,小的是為老爺著想。您這腳傷可不能耽擱,一耽擱,以後變成瘸子了怎麼辦?還是先把腳傷治好,別的事以後再說。”又道:“您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個兒也能絆倒在地上傷了腳……”一邊說,一邊對司徒健仁眨了眨眼。
呂大掌櫃以前從來都是站在司徒健仁這一邊,凡事都是為他著想,因此司徒健仁對他很信服。
呂大掌櫃這樣一說,司徒健仁也醒悟過來。
他知道不能對外面說是因為他想打司徒盈袖和沈詠潔,才傷了腳,只好哼哼唧唧接受了呂大掌櫃的說法,又擔心自己的腳傷真的很嚴重,如果耽誤了治療,變成瘸子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因此也耐著性子不再發脾氣了,只在心裡琢磨了無數個法子,等傷好了,要給沈詠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