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吃的。”司徒盈袖心裡的積鬱一掃而空,忙叫采芹去小廚房要菜要飯,給司徒晨磊吃。
到了晚上,司徒盈袖剛剛洗漱完畢,還未入睡,又聽見了那悠揚的笛聲。
她驚訝地站起身,推開臥房的折枝梅花漏窗,往後院看去。
只見師父長衣飄飄,立在不遠處港灣邊上的大石頭上,正凝目看著這邊。
師父今天來得可真早!
司徒盈袖放下窗戶,看見本來在旁邊伺候,準備值夜的采芹和小桃已經東倒西歪,趴在桌上睡著了。
今天是采芹和小桃值夜,都要在他們房裡打地鋪。
和往常一樣,除了司徒盈袖,沒有人能聽見師父的笛聲。
而且師父一來,這些人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恐怕在她們耳邊敲鑼打鼓都叫不醒她們……
司徒盈袖抿嘴一笑,披上松花綠軟綢披風,往後院去了。
“師父!”她笑著迎上去。“今天這麼早啊?”
其實外面已經全黑了,坊間也開始宵禁。
只是師父一向深更半夜才來看她,今天確實算很早了。
師父的眼神有些急切。
“你沒事吧?”師父沉聲問道,伸手搭了搭司徒盈袖的手腕脈搏,察覺她並沒有受傷,才輕輕籲口氣,放下她的手腕。
“沒事啊。”司徒盈袖笑著偏了偏頭。“師父說什麼事呢?”
“跟我裝憨。”師父橫了她一眼,“慕容長青那小子竟然敢動手,我真是小看他了。”
司徒盈袖驚訝。“師父怎麼知道的?”
不過再一想,連陸家大夫人第二天要穿的衣衫都知道,她家裡白天發生的事肯定也逃不過他的耳目了。
師父卻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道:“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頓了頓。又問:“他沒傷著你吧?”
“沒有。”司徒盈袖搖頭。拉著師父的手搖晃,“多虧師父教我功夫,不然我這個虧可就吃定了!”
“沒有就好。”師父回頭看她。
皎潔明亮的月光下,司徒盈袖的笑容比月華還要璀璨奪目,晶瑩動人。
這樣看來,卻是沒有傷到。
師父鬆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手中玉笛橫掃而來。
司徒盈袖也習慣了師父時常的試探。忙一扭腰,旋身而退。避開了帶著呼呼風聲的玉笛。
師徒倆再次在港灣邊上過招。
一通拳腳打下來,司徒盈袖還是捱了師父兩下打,但是她並不生氣,笑嘻嘻地道:“師父,我今兒只捱了兩下,比以前少多了哦!”
師父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收起玉笛橫在腰間,點頭道:“確實不錯,繼續努力。”
司徒盈袖大喜,拉著師父在葡萄架下的小石桌旁邊坐定,悄聲跟他說話。
師父心不在焉地聽著,過了許久,才問:“……你一定要嫁給慕容長青?”
司徒盈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她低下頭,螓首輕點兩下,“嗯。”
“為什麼?”師父忍不住問。
慕容長青連未婚妻都打,這可不是好兆頭。
司徒盈袖何嘗不知道這是個不好的開端。
男人一旦動手打老婆,都是有一就有二。
“我必須要嫁。因為長興侯府是小磊唯一的依靠。”司徒盈袖輕嘆,“師父,沒有這個婚約,小磊的日子更難過。”頓了頓,又道:“師父不用擔心。我會功夫,我又不是捱打不還手的人。”說著,還對師父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要嫁慕容長青,是因為她需要長興侯府的權勢為小磊撐腰。
她爹的心本來就偏得不能再偏了。如果她不是有長興侯府這個從小就定下來的婚約,她爹肯定更加不理她和小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