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沿上,身前是一個更硬的胸膛。
謝東籬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一手熟練地鑽入她的衣襟,舌尖已經伸到她的唇齒裡面遊蕩了一番。
盈袖低聲道:“你餓了,不吃點東西嗎?”
“嗯,先餵飽它,再餵飽我。”謝東籬拉著盈袖的小手向下……
他的唇逡巡著從她的唇瓣移到她的臉側,停在她的耳垂處,“先給我一次,我等不及了……”
盈袖有些遲疑。
謝東籬悶哼一聲,啞聲道:“你是要我的命嗎?”
“明明是你要我的命!”
……
他伏在她身上的喘息越來越重。
那喘息聲如同一根引線,點燃了她心底深處的熱情。她一直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聲音,卻不知道自己弱到這個地步,只要聽見他在她身上深呼吸幾次。她全身就軟成了一團泥,任他揉捏。
到了最後關頭,他的大手從她胸前滑落,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固定住,他的腰身精壯有力,這個時候更是迸發出驚人的活力。
將她的身子當做戰場,他是掌控全域性的常勝將軍。
盈袖閉著眼。耳聽著他高高低低的喘息,身子被他固定成一張弓,繃得死緊。
沒過多久她的眼前突然迸出一陣白光。全身大汗淋漓,僵硬在書案上,簡直小死了一會。
“袖袖……袖袖……”謝東籬也全身僵硬,只能死命抱著她。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來刺殺他。肯定一殺一個準。
但是這個時候。誰在意是死是活?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嘗過的男人都懂。
謝東籬的大拇指在盈袖的腰上盤桓,目光落在她腰間紅紅紫紫的手痕上頓了頓,聲音沙啞地問:“……弄疼你了?”
盈袖垂眸看了看,雙腿軟綿綿地吊在桌邊,靠在謝東籬懷裡,搖了搖頭,“不疼。”
腰間那裡現在確實沒有感覺。全身早就麻了,可能要到明天才會腰痠背痛腿發軟……
謝東籬笑了笑。在她鬢邊親了親,“辛苦你了。——晚上再來。”
盈袖:“……”
兩人從浴房洗漱出來,盈袖直接去床上趴著去了,側頭看向床裡面,裝作沒有看見採桑紅著臉進來收拾書案和圈椅。
謝東籬鎮定自若地去外屋吃飯,順便聽阿順說了說京城裡的反應。
“五爺,大部分人都很高興,就是有少數人心裡不高興,這都是有的,北齊在咱們這裡經營了這麼久,這些習慣給北齊當狗的人還沒習慣在東元國做人。”阿順笑著說道。
謝東籬點了點頭,捧起茶抿了抿,“繼續看著他們。”
阿順應了,卻不走,踮著腳往屋裡看了一眼。
謝東籬有些意外,“還有事嗎?”
阿順見謝東籬心情不錯,又想到這件事拖了這麼久了,索性撿日不如撞日,今兒就全說了吧,行不行給個準話。
阿順心一橫,就跪了下來,道:“小的有事求五爺五夫人成全。”
謝東籬:“……”
阿順等了半天,見謝東籬不說話,偷偷抬頭看了謝東籬一眼,正好跟他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子對在一起。
阿順嚇得一哆嗦,閉了眼大聲道:“五爺!五夫人!小的想娶採桑為妻!望五爺五夫人成全!”
採桑剛剛收拾了書案和圈椅出來,撂開簾子就聽見阿順大聲喊了出來,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兩隻腳一隻門內,一隻門外,竟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出來。
盈袖在裡屋也聽見了阿順的話,十分驚訝地扭過頭,道:“採桑?”
採桑只好放下簾子,慢慢走到盈袖的床邊,低頭站在那裡,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