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瞧著滿地瘡痍,四處皆是鮮血殘肢的可怕景象,如若不是徐世忠確定自己是朝著皇都方向來的,乍一看,還以為去到了哪個古戰場。
“路上在與你說吧,先讓結界外面的弟兄找一處地方等著,此時已經是非常時刻,結界內固然如同煉獄,但是結界之外也是殺機四伏,如果我所料不錯,西川冀嶺的‘飛虎軍’已經是蠢蠢欲動,待在外面也是十分危險。”
“楊毅大人有何打算?”
“嗯……如果順利解除結界,一不能往西去,二不能往北去,都容易被大乾朝廷尚未能完全掌控的軍隊堵截,倒是東面可以去,古克莫罕的部下戰力一向稀碎的很,可以借道沿天河而下,繞行泉洲。”
“大人或許有所不知,如今京洲絕大部分府軍都由濮弘揚將軍接手,正在虎口關練兵整軍,若是要借道河洲,必然要與他對上。”
徐世忠可是清楚得很,楊毅被抓進詔獄,這位濮弘揚將軍可是出力不小。
“濮狗……濮將軍嘛!我知道,神勇的很,我們關係一向很好,不過,我這個人命中犯‘木’,忌向東行,還是南下吧,走蒼茫江水路去江洲落腳。”
“這麼一來便要找一條船才行……正好,江觀察與我說起,在黃璐山東南方向有一處隱蔽的水寨,其中有一夥水匪,約摸七八百人,宋德寶那夯貨丟失的數千副連攜甲冑,就是被這批水匪盜走,如今怕是都藏在水寨附近,未敢走私出去,正好去那裡‘借’船。”
“哎呀,當上了掌軍,說話都文明禮貌起來了,你那是要‘借’船嗎?分明就是眼饞那些連攜甲冑吧!”
楊毅眼睛一眯,很快兩人便是會心一笑。
徐世忠當即便讓沈天心給外面的張奎等人傳信,將水寨的位置以及目的都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這千多人先去攻取水寨,收攏船隻。
張奎自是領命而去。
楊毅此時也是心中惴惴不安,但是如同徐世忠所想,有了這許多弟兄支援,多少有了一些安全感,心神放鬆之下,居然有些腳步虛浮,站不穩當,還是厲冰倩伸手攙扶住了他。
沈天心見他面色難看,伸手搭住他的脈象,隨即眉頭一皺。
“沒道理啊?你已經植入‘同命蠱’,理當生機勃勃,可如今體內盤踞一股死氣,各種傷勢反覆交雜,若不是你的內息獨特,能夠調理氣機,此時怕是已經人事不省了。”
“楊毅,在第二次進入詔獄之後,你是不是接觸了什麼東西?我覺得你的‘同命蠱’有點奇怪,剛才我試圖以蠻疆秘法喚醒它的生機,居然無法呼應,但我隱約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沈姑娘,你說得這麼深奧,我怎麼聽得懂?若是說我在詔獄接觸到什麼,那可就多了,只是都並非什麼好的回憶,細細說起來,沒有個兩天三夜,也是說不完的,哪天有空,我可以與沈姑娘秉燭夜談。”
“好……好吧……楊公子,我瞧你這內息自有愈傷之效,比許多丹藥功效更加顯著,只要這幾日不再與人動手,日內必然痊癒。”
鬼使神差的,楊毅居然下意識的摸向了沈天心的手背,細柔酥軟,加上她那飽滿的身姿,卻令楊毅有些別樣的想法,低頭瞬間,在旁人瞧不見處,那金色豎瞳自黑色瞳仁裡一閃而逝。
沈天心連忙抽回手,面色通紅的瞧了楊毅一眼,見他好似無意觸碰,便也自覺太敏感了些,楊毅可是修煉“童子功”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對“女人”有其他的想法呢?
“我儘量吧……張睢,杜大勇!來來來,正好讓為師趁著這個空檔好好教導你們一番。”
楊毅忽然想起自己兩位好徒弟來,他自覺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快速痊癒,除非有商城系統裡的靈丹妙藥,或者是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