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八年來,實際上一直糾結於這似有似無的線索,很難說她真的放下了。
“這是欽天監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託付?”
楊毅的記性很好,這銀錠的痕跡入手時就有些熟悉,隨著他仔細思索,居然逐漸真的有了印象,但要不要告訴徐紫嫣,他要了解一下徐紫嫣的真實目的。
“欽天監修的術法之道,與其他巫術不同,其他巫術,都是託庇於神靈,以信仰為基,但欽天監門徒修的是自我之道,我們信得神靈便是我們自身,不是這世間任何一條法則,我自己便只信奉我自己,所以必須杜絕人性和情慾,真正做到沉默世觀,用超脫物外的理性去看待世間的一切。”
“所以,這既不能是欽天監的意思,也不能是我的意思,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單純的好奇,或者說是想幫你這個朋友,在案件上更進一步。”
徐紫嫣笑了笑一點也不接他的話頭。
楊毅還要說什麼,這時候畫樓裡的曲樂之聲忽然一停,歌舞隊便退了下去,楊黛草抱著一把琵琶就坐在了當場,只見她輕手撥弄,卻如同珠玉之聲落地,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徐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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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嫣伸手攔住欲要說話的楊毅,側耳傾聽,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奇妙的樂曲吸引進去。
楊毅也聽出來了,這不正是他教給楊黛草的“琵琶行”嗎?他當時也只是哼了一遍,沒想到楊黛草天資聰穎,居然花了兩天時間,就能完全彈奏出來。
雖然細微處,與楊毅所知的還有差距,但基本上相似足有七八成,而且曲調中飽含楊黛草前半生悽苦孤獨的感情,與原作者的心調一致,這首曲子在她彈奏出來,有一種奇妙的共情感。
“這是什麼曲子?以前從未聽過!充滿了……時代的記憶,還有一種生世飄零的情景感。”
“這是舍妹為了參加花魁大會,新譜的‘琵琶行’。”
這首完全不同於現在這個世界音律風格的古曲,徹底將徐紫嫣鎮住了。
“她是你親妹妹?”
“怎麼了?”
“上次你去春雨樓,小阿九說你是為了她去的,我們……算了,反正裴紅月不信,我們信不信都不重要。”
徐紫嫣擺了擺手,大概是因為涉及到某些隱秘,她不方便細說。
“楊兄寫得一手好詩詞,令妹又有如此厲害的譜曲造詣,我真想去楊兄的老家看看,到底是如何的人傑地靈,才能培養得二位這般優秀!”
徐紫嫣連聲嘆氣,搖頭晃腦的跟著輕吟‘琵琶行’,就算再怎麼不懂音律的人,也會被這優美的旋律還有那渲染出來似曾相識的畫面所感染,這也使得嘈雜的畫樓頓時為之一靜。
一直等楊黛草的演奏結束,當她停下之時,眾人都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好!大茶壺,拿來花藍一個,賞了!”
楊黛草怯怯的坐在臺上,見賓客都沒有反應,緊張的都不知道是要站起來謝幕,還是灰溜溜的轉身去往後臺,她這還是第一次獨自登臺。
這時聞聽臺下有人喝彩,當即喜上眉梢,順眼看去,見是自家哥哥和幾位沒見過的朋友,不由鬆了口氣,站起來行禮。
“八號桌賓客有賞!‘黛草’東家收花籃一個!”
這些大茶壺也都是煙娘和江朝從各處青樓酒館中搜羅來的熟練工人,當即有人應和唱喏。
“黛草姑娘”和“黛草東家”的稱呼區別,立即也就引起了眾人注意,萬沒想到這麼稚嫩的小娘子居然是畫樓的東家,這反而令賓客們更興奮了。
“對對對,這還在花魁大會期間呢,任何青樓花娘,都可以一決花魁之位,我這也有花牌三張!請黛草東家笑納!”
“黛草東家這一手琵琶絕技,不輸給尚大家啊!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