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笨鐵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楊毅的兵器“玄巖量天尺”。
“陛下,此人便是昨夜準楊毅進城行兇的副統領宋德寶,他鎮守東城,不查實情,醉酒誤事,被臣當場抓獲,已受三十軍鞭做罰,現稟明陛下治罪。”
“既已受軍罰,不另做他罪,降級三等,外放衛軍去吧。”
“遵旨!宋德寶,還不謝恩!”
“卑職,謝陛下之恩!”
宋德寶很是悽慘,衣衫破爛,被三十軍鞭抽得滿是血痕,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他很是慶幸,如果不是濮弘揚這般作為,他很可能就被鄭國公當做犧牲品,隨著楊毅一起被滅殺了。
雖然又是挨鞭子,又是降官職,但好歹保住了性命,一想到那個死對頭石銳,直接便被楊毅砍了腦袋,宋德寶又覺得脖頸一涼,暗想“好險、好險”。
“濮統領,若只是如此治罪小事,沒必要讓百官久等吧?”
鄭化成又是老眼一眯,心有不悅。
“自是不會……宋德寶,綁你上來,另有要事,你且瞧那東西是何物?”
濮弘揚用手一指,就是十數人抬著上殿的笨鐵。
“認得認得!那是郡馬……楊毅的慣用兵器,我曾數次見他用過,昨夜之時,入城之際,仍舊是持此兵器挑著石銳的人頭進城,我手下有許多禁軍卒衛皆可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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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人作證便好。”
“濮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楊毅用了這般重兵器,就不會用小刀破腹?”
鄭化成又是疑惑,又是反駁。
濮弘揚搖了搖頭,又請了許多勳貴武將上前一試,這塊笨鐵重達一千五百斤,沒有三昧境的實力,根本是抬都抬不動,更別說持之如臂使指一般。
“國公爺,您並非高階武者,自是不懂,這般重兵使練,有四重境界,第一重,便是‘舉重若輕’,得將力量練到渾厚無比,所有手持之物皆是千斤重化為百斤,又化為鴻毛一般,才得境界圓滿。”
“楊毅練習此尺,直至昨日也還未達到這第一重的極致,也就是說,他一直以來,都是‘舉重若輕’之力,那麼按照慶王所言,如果楊毅要做到胸口位置、剖心之傷,以時間來推算,以楊毅當時的修為境界,至少得用百斤巨刃才行,否則尺長小刀,根本受不住他的力氣,捏之即毀。”
濮弘揚又是佐證,又是讓在場人動手試驗,為得便是得出這條結論來。
“這不可能……”
鄭化成眉眼一瞪,正要反駁,此時卻被蕭放拉住衣袖,他回頭一瞧,剛剛許多試過“笨鐵”的武將勳貴皆是臉色青白,低頭不語,便知道濮弘揚所言非虛。
鄭化成不信邪一般,硬是要上前試一試,可當他猛足了力氣拉扯,卻瞧那笨鐵紋絲不動,心中震撼不已,就算他沒有達到過那般的武者境界,也知道此物之沉重,不下千斤,楊毅持此物殺得禁軍慘敗,又怎可能用尺長小刀殺了東留伯。
“那如果他是第二重境界呢?”
“這第二重境界叫做‘舉輕若重’,飛葉摘花,皆可碎敵!要想達到這般境界,沒有宗師之境的感悟,是不可能做到的,楊毅不過先天修為,不是我瞧不起他,天地初開至今,還不曾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濮弘揚的話再次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慶王在做假證,李玉不禁將目光盯死了慶王,大有一種推出去砍頭的意味。
“這……這……許是驚恐之下,本王記錯了,他就是用百斤巨刃斬開東留伯的胸膛!”
“這就更可笑了,一場花魁答謝宴,王爺在管制之中,親身出席已經不可思議,這宴席上居然還有人攜帶巨刃而不解,如此明目張膽,王爺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嗎?就算王爺不知道,何都衛也會制止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