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法師一揮手掃開眾多“木甲魁狼”,陡然便將那“九龍錫杖”祭出來,又是一記“飛杖術”砸了出去。
魯常恭還在那裡老神在在的,根本未曾察覺,這“飛杖術”運用了“九龍錫杖”本身的能力,加上空禪教的獨特咒法,運用之際無聲無息,“天眼”所見,便能夠瞬息即至,而且威力極大,這一杖當頭便朝著魯常恭砸了下去。
裴之珩連忙推開魯常恭,掌中的符文法印向上託舉,便將這突然出現的“飛杖術”攔了下來,只是裴之珩卻是微一皺眉,符文法印當即破碎。
他這道巫術都沒有運用出來,就生生被“九龍錫杖”所破解,頓時心生煩躁之感。
“兩位施主,戲耍老夫良久,便都留下來為皇都萬千生靈贖罪吧!”
明心法師橫眉倒豎,一直以來良好的修養也都消失無蹤,“九龍錫杖”倒飛而回,他持握在手踏前一步,便橫跨十數丈,來到裴之珩面前,抖手便是將“九龍錫杖”當頭砸下,那杖頭處的金環“叮噹”亂響,引得金光陣陣,令裴之珩極為難受。
裴之珩一咬牙,便要積蓄全身法力,使出什麼厲害法咒出來,卻聽魯常恭輕喝一聲道:“小裴讓開!”
裴之珩當即變換法訣,整個身體化作一團黑色光影向後拉扯,但是在“九龍錫杖”的金冠之下,也只是飄出丈許,便被驅散,露出他的真身來。
“咚”的一聲響,這一杖當真是威力十足,狠狠敲擊在青崗巖地磚之上,激起無數碎片亂飛,其中一片甚至擦過裴之珩的臉頰,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魯常恭掌中的靈紋法印不斷旋轉,忽地便從裡面飛出許多“烏鴉”來,這些烏鴉不過十數只,也皆是由“木甲”製作,算是“木獸”的一種,故而可以無視“禁法金光”的影響,直衝明心法師的面門去。
論修為戰力,這些“木甲烏鴉”甚至不到先天境,本以為只是擾亂敵人的手段,沒想到其中一隻烏鴉的腹部符文閃爍起來,緊接著一股令裴之珩十分熟悉的波動傳來。
“轟!”
一聲爆鳴響起,最先接近明心法師的“木甲烏鴉”居然直接自爆掉了,那肆意飛散的幽祭暗光,令得裴之珩也破口大罵起來道:“你這個老硬幣,什麼時候居然將我的‘秘法·暗之湮滅’也偷學了去!”
“你都能給那些教中弟子植入此秘法符咒,老夫便是找來研究一下又怎麼了?都是那些弟子自願的,老夫可沒有強迫他們,再說了,這種有傷天和的‘秘法’用在教眾身上太過殘忍,用在老夫的‘木獸’身上才是正確的選擇。”
“轟轟轟……”
隨著魯常恭一番調侃,這十數只“木甲烏鴉”全都自爆完畢,明心法師身周皆是那些塌陷靈氣的“暗光”,但也隨著時間逐漸消解下去,便在此時,明心法師身上的“滅法金身”陡然閃爍明亮的金色光芒,如同萬丈金虹,瞬息間便將周圍的“暗光”遮掩下去。
“螢火之光豈能同日月爭輝!”
看起來“轟轟烈烈”的“自爆戰術”,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大效果,明心法師幾乎毫髮無損,甚至不如先前“木甲魁狼”令他狼狽。
“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此等秘法必須是集結人體的‘生命力’與‘精魄’共同爆發,才能使出強大的威力,如你這般只是模擬法力執行,刻畫符文流轉,其威力也不過十之一二罷了,對付強敵,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出於平時的習慣,裴之珩此時還是照例給了一番冷嘲熱諷。
“沒事,沒事,這些‘木甲烏鴉’也只是些試驗品,等老夫有時間多琢磨琢磨,總有能替代活人殉祭之法……如此,老夫便先走了!”
眼見明心法師氣勢洶洶,他的手段盡出,卻也只是拖延片刻,論戰鬥力,此時的“聖王·阿密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