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上一局馬吊,其它事情稍後再議如何?”
這位雷幫主不肯談正事,卻非要打馬吊。華不石心中有些遲疑,但對方既發出邀請,卻是難以拒絕。
他掃視了一眼大廳,又看了看那張八仙桌和上面的馬吊牌,道:“也好,小可便先陪雷幫主玩上一局。”
當下雷萬牛,胡錦亭,唐龍和華不石四人入席,圍坐在八仙桌前,楊絳衣站在華不石的身側,而朱洪和厲虎則站在身後,與華不石僅一步之隔。
雷萬牛道:“華公子遠來是客,這局便就由你做莊,怎樣?”
華不石道:“雷幫主既如此謙讓,小可從命就是。”
對於打馬吊,華不石也頗為精通。一副馬吊牌共有四十張,花色分為“十字門”,“萬字門”,“索子門”和“文錢門”四種。規則是一人做莊,三家為閒,每人各取八張牌,剩餘八張閒置。然後四人輪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擊小,三個閒家合力攻擊莊家,使之下莊則可取勝。
雷萬牛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副馬吊牌,將牌洗了一遍,手法十分熟練。
他洗完了牌放回到桌上,四人便開始取牌。
馬吊的玩法並不複雜,這一局馬吊也打得極快,華不石做莊家運氣不錯,四門花色中有三門的大牌都拿到了手中,很快就已佔到上風,幾輪出牌過後,先前放在桌上的八張閒牌也已被取走了七張,只剩下最後一張。
華不石又出了一張“尊萬萬貫”牌,壓下了閒家的攻擊,只要取來最後一張片,就要贏下此局。卻在此時,他忽然將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放,說道:“雷幫主,不必再打下去,此局就算小可輸了。”
雷萬牛道:“華公子這是何意,此局還未打完,你為何認輸?”
華不石道:“聽聞江湖上傳言,雷幫主很講義氣,是光明壘落的好漢,華不石今日前來,只不過想商談為卓姑娘贖身之事,卻不知雷幫主為何要用這種狠毒手段,非要置小可於死地?”
雷萬牛道:“此話怎講?”
華不石道:“這副馬吊牌中,唯有一張背面塗抹了劇毒,你剛才洗牌之時,故意將它放在了最後,試圖引我去拿。腐骨草之毒無色無味,可從肌膚滲入,沾上便會中毒,無藥可解,只不過這種毒有一個特點,便是在暗處會散發少許白光。小可雖然久研醫術,但若不是這屋內光線不足,也難以辨認得出來!”
他此言一出,眾人再看桌上的那張牌,果然見牌上有淡淡的白光發出。這白光極是細微,若不是華不石說出,只怕誰也留意不到。
被華不石揭破了施毒的手段,雷萬牛的臉上仍是毫無表情,道:“原來華公子精於毒技,能看破腐骨草的手段,雷某將這屋子窗戶關閉,想不到卻是幫了你的忙了!”
就在此時,也不知雷萬牛發出了什麼訊號,倏然之間,四周緊閉的窗戶全都“砰”地一聲從外面被推開,陽光照入房中,廳內的眾人頓時一陣眼花繚亂!
這大廳裡先前頗為陰暗,光線的突然射入,明暗急劇變幻,人類的眼睛卻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視力大減。而雷萬牛,胡錦亭和唐龍三人似是早有約定,同時從八仙桌前的椅子上站起,向後躍起,便要飛身逃開。
然而,他們卻都沒有能逃得了!
眾人此時仍是難以視物,只聽得“錚錚錚”數次兵刃交擊之聲,然後是“啪”地一聲,象是掌力相撞,接著又有一聲清鳴,卻是楊絳衣的“赤雪”巨劍出鞘的聲音!
過了數息,人們的眼睛才適應了射入屋內的陽光,只見大廳四面的十餘面窗戶之外,探出了數十支鋒銳的箭鏃,竟是埋伏了數十名弓箭手,正彎弓搭箭指著大廳內。
華不石仍是坐在八仙桌前,神色悠然,一動不動,而楊絳衣,厲虎和朱洪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