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你情我願,老世兄切不要因為我是個兩江總督,又加了兵部尚書銜,又補授了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就覺得我仗勢欺弱,逼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哈還說不逼迫?”慕容淵山羊鬍子一撅一撅的,瞪眼瞅著曾雪槐:“那你抬出你一堆官職來作什麼?我們這沒見過世面的鄉佬兒都被你左一個總督,右一個尚書的給嚇暈了……”又轉臉看向柳氏,皺眉嘆道:“夫人哪,這個人很狡猾啊,原來這是場鴻門宴,咱們的寶貝兒子要被人家算計走了,這如何是好呢?”
曾雪槐忍俊不禁,故意一拂袖子,板著臉道:“就只你兒子是好的?難道作我曾某人的女婿還委屈了他不成?我曾某人的閨女也個個都是好的我若不是著實喜歡你們家少爺,豈容得你這老東西在這裡跟我嘰歪這半天?早叉出你去了快給我個痛快話,別跟我拿喬”
“瞧瞧,終於翻臉了,這就要“拉郎配”了?”慕容淵長嘆了口氣,垮著嘴角道:“曾大人已經看過我兒子了,那我們不是很吃虧?除非我們也能相看相看府上的姑娘……”
葛氏臉上愣擠出來的笑容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很想將席上的烏銀梅花酒壺抄起來,砸在慕容淵那張核桃皮一般的老臉上。
這個糟老頭子,還真拿自己當根蔥哈?也不掂掂自己如今有幾兩重,就敢大模大樣地要相看曾家的姑娘?曾家的姑娘再怎麼樣,豈是由得他這個窮酸挑揀的?
柳氏也覺得臉上不好意思,悄悄拉了一下慕容淵的胳膊,低聲道:“老爺……”
慕容淵卻是完全地視若無睹,一本正經地對柳氏道:“咱們可就這一個兒子,選兒媳怎麼能馬虎?後半輩子過不過得好,全仗著這兒媳婦了,我怎麼能掉以輕心?”
他終於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情,端肅地衝曾雪槐拱手道:“我說句給臉不要臉的話,曾督莫怪啊……”
他清了清嗓子,皺眉道:“其實呢,我們還真是不大願意找個顯貴人家的姑娘作媳婦呢,規矩又多,架子又大,又嬌生慣養,好麻煩沒的讓我們兒子跟著受氣罷了。”
曾雪槐忙道:“老世兄多慮了,我家的女孩們個個溫柔嫻淑,豈是那些輕浮孟浪之家能比的?既然慕容兄覺得吃虧了,那我就把我合適的閨女們都叫來,讓你也瞧瞧。可就只一樣,我把姑娘叫來給慕容兄和夫人見禮,你只略微相看一下即可,切不可露出一丁點口風去……”
“這個我當然知道”,慕容淵沒想到曾雪槐答應得這般痛快,倒不得不正視這件事了,因將之前的嘻嘻哈哈都收了,認真想了想,問道:“聽說年前曾夫人開賞梅宴,府上有一位姑娘用自己做的棉鞋換了五千銀子,全捐作剿匪的餉銀的?這位姑娘倒很合我的心意,不知道其他的可合不合適……”
曾雪槐連忙笑道:“那是我那六丫頭最是聰慧善良識大體,對兄弟姐妹極好,在我這些女兒裡頭算是個尖兒今年十一了……哦不,過完年應該算十二了……”
“略微小了些啊”,柳氏悄悄對丈夫道。
“嗯……”慕容淵點頭,“別位姑娘呢?”
“還有我一個四丫頭,一個五丫頭,一個十五,一個十三了,歲數倒是合適……”
慕容淵試探著諂笑道:“那……就請過來見見?”
曾雪槐揚聲吩咐廊上的丫頭:“去把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一起請到這裡來”
……
清娘自燈市上見了慕容俊一面,回家後便有些坐臥不寧,眼前腦中皆是那個端坐於馬上,一身亮銀盔甲,手執長刀的年輕俊俏的影子。
銅鏡中的自己杏臉桃腮,眼含秋水,嘴唇嫣紅,膚若凝脂,說不盡的妖嬈嫵媚,道不盡的****婉轉。是的,十五歲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惜養在這深閨無人識……
葛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