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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向正屋,聽見郎君和阿圓小聲說話,尚顯沖丁香使個眼色,對方輕頷首表示明白,自帶著兩個女郎去耳室套話。

尚坤借著受傷,百般刁難小阿圓。他渴了,要阿圓餵水喝。

憶君端起玉盞,捧到他的嘴邊,那個人沒有要喝的意思,輕揚下巴示意一旁的玉勺。她忍,拿起勺子一下下餵給他,故意餵偏一兩勺。

尚坤受傷後,大長公主命撤去屋裡的冰,怕寒氣侵到他的傷口,後堂又常年流淌著湯泉水,縱然有厚木門也阻擋不住熱氣繚繞進入前堂。

折騰兩下,憶君出了滿身的汗,她的身體既怕熱也怕冷,濕膩膩渾身不自在。

落在別人眼裡,她面帶紅潤,雙目籠水汽,怯弱不經風,卻是姿色比平常艷麗五分。尚坤手下輕輕摩挲著小阿圓的脖頸,摸到一手的汗,戲語:&ldo;你都出了香汗。&rdo;

再不表示抗議非要悶死在屋裡,憶君就納悶了,尚坤是男子,理應不怕冷卻畏熱,他為什麼不出汗。

&ldo;郎君,屋裡太熱,悶得我難受。&rdo;她有權說出自己的不舒服,等著尚坤發話放她回屋。

&ldo;阿顯,讓人把後面的湯泉水眼堵了。&rdo;尚坤自認為想出絕好的對策,得意洋洋盯著憶君,眉梢眼角上挑,現出那麼一絲孩子氣。

下次和他說話絕不能繞彎子,直接了當說出自己的想法,憶君總結經驗。

尚顯應諾,親自帶著人到屋後用軟木塞堵實水眼,這還不夠,他又去大長公主院中堵住另一個進水口。郎君這次受傷,反應出乎尚顯的預料,簡直是大相逕庭。

昨日下午從虎賁營回城的路上被老國公派去的親信半路攔下,拐道去了國公府,一進府被領到供著祖宗牌位的祠堂中。

尚顯等一乾親衛全被擋在外面,從日落黃昏時分直到月上梢頭,還不見郎君出來。尚家的親衛們分成兩拔,各為其主,尚顯他們人單力薄根本闖不進去。

不只他們,國公爺和世子爺等在祠堂外,不時來回走動,神情透著焦慮。

在等待的空當,曲四郎打聽到一個訊息,據府裡的侍女們透露,那位表小姐昨日從宮中回來尋短見懸樑自盡。

&ldo;人死了?&rdo;尚顯冷聲追問一句。

曲四郎撇一下嘴,沒好聲氣道:&ldo;死了今天府裡該辦喪事,好好活著呢,被人半道救下在屋裡養著。怪道昨天老國公派人請了三四回郎君,就為這事。&rdo;

沒名頭的表小姐,也值得尚府為她辦喪事。尚顯不屑,他們這幫親衛從小長在大長公主府,心跟著郎君走,老國公是尚家長輩,對他沒法子,可柳家主僕他們全都深惡痛恨。

尚顯不禁好奇原因,&ldo;可知為了什麼事?&rdo;

曲四郎擠個眼色回去再說,他也能知道個大概,郎君把柳家表小姐調出國公府,八成是與太子合謀去對付裕王和夏家那邊。至於具體發生什麼事,他也說不清楚。

兩人面面相覷熬過子夜時分,背靠著祠堂外一棵柳樹換著打個旽,曲四郎推尚顯說裡頭有動靜。

說來遲,老國公大聲急吼傳府醫,祠堂大門洞開,空洞的廳堂暗漆漆亮著幾盞燭火,郎君手捂著胸口自己走出來,笑稱不用。

常年在戰場行走,尚顯聞到血腥氣,他猶記得摸到郎君的當胸全是血,眼目盡齜瞪向老國公。

尚家另一對父子也不知所措,先顧著送郎君回來,包紮好傷口,父子三人閉門密談,定國公和世子爺都陰沉著臉各自回府。

祠堂裡的老者背對著光,瞧不清面上的神情,高大身形落寞孤寂目送他們離開。

迎面碰上兩位女郎,她們道萬福行禮,打斷了尚顯的思緒。他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