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她不耐煩,頭微偏,躲過他的手。
&ldo;阿圓,過幾天我送你回家,住上幾日你再回來。&rdo;尚坤良心大發現,後知後覺他折騰得過火,小阿圓的身體吃不消。
&ldo;真的!&rdo;憶君兩眼放光不敢置信。
尚坤點一下頭,半眯眼露出不快的神色。一提回家她才露出笑臉,成天在他面前板得工整,除了沒提出不願意,一舉一動都在牴觸他。
他又變了臉,別是改主意不放她回家。憶君抓緊功夫討好,偏頭微笑,拿出子君做幌子,&ldo;阿兄臨走時留給我好幾樣東西,全拉在家裡,我想回去收拾到一起隨身帶著。&rdo;
尚坤眉頭輕皺,更加不快輕哼一聲,從鼻子裡擠出的聲音明明白白告訴憶君,他心情很不慡。
憶君在他面前感覺從來沒說對話,討好的人本事她也沒有,還是閉口省點力氣。
&ldo;阿圓,你怎麼不哭?&rdo;尚坤也閉目躺著說出上面的話。
哭,他真奇怪,她為什麼要哭,假裝心疼他?他們的交情還沒好到那種地步,憶君也不是演戲的高手,虛情假意她做不來。
她那麼嬌弱,見過傷口和血卻不曾流下軟弱的淚水
☆、第42章阿圓發作
尚坤這一病,憶君不得消停,在別人眼裡她是武英侯最為寵愛的侍妾,有千萬個理由應該留在他身邊,衣不解帶日夜侍奉。
大長公主、長公主每日都是親自過來探病,世子夫人則是派身邊的老嬤嬤日日來請安問好,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大概是因為家醜,捂著不能讓外人知道。
兩位公主每次來,必要召見憶君,當面向她問尚坤的飲食起居。磕磕巴巴,她總算能答得上。
靜安長公主脾氣和順,面上瞧不出什麼。可晉陽大長公主有好幾回差點勃然大怒,若不是礙著尚坤,憶君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命在。
她已經很盡力,總不是日夜守在尚坤身邊,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
見屋正中站著的人怯弱不經風,靜安長公主勸解道:&ldo;阿孃,這孩子身子骨也不大好,我看算了罷。&rdo;
&ldo;有身子骨好的,你那寶貝兒子又不許人家進屋服侍。&rdo;晉陽大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覺得是自個心情不好,瞧著事事不順心。
尚召陽那個龜孫子知道自已犯下錯,跑到城外尚家軍裡避清靜躲禍。晉陽大長公主無處撒氣,連著幾天鬧著上京城都不能安寧,憶君只是被捎帶的一個小蝦米。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秧。
上屋的動靜太大,傳到侍女們落腳的耳室內,青蘿抓起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強忍著喉嚨裡的笑聲,故意輕咳兩聲,心底有說不出的舒暢。再看屋裡另外一個同伴也是眼中帶著笑意,她收斂起幸災樂禍的神色,正坐等著太陽下山後再回到自己的住處。
來聆風院有五天,青蘿連郎君的面也沒見上,每日來在耳室裡坐到天黑,第二天來又是如此。從院裡經過時,能聽見上房郎君和阿圓輕輕的說笑聲,腳下似生了釘子,怎麼也不願離開。
青蘿不免恨起阿圓,憑什麼她在郎君面前承歡得寵,也不把這份恩寵勻給別人。其他的女郎是外人不可信,可她們倆是表姐妹,還有什麼要避諱?
再說,青蘿慢條斯理撫著錦帕角的繡花,西蕃蓮花開得新奇,她能來那是因為郎君發話。她不禁挺直腰桿,比屋裡另外一個同伴要坐得直。
&ldo;祖母&rdo;,尚坤聽得不耐煩,起身攬過阿圓為她出頭,&ldo;你和阿孃每日來,聒噪絮叨,耳根子不得清靜,弄得我睡不好,還怎麼養病。明天起換著來,不必聚到一起。&rdo;
憶君差點絕倒,替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