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多,又格著樣的嫩超,剋夫克得狠哦。”
簡第九的母親立刻捶胸頓足地號啕起來,幾個女兒呼地圍了過來。
“你家的媳婦姓什麼?”老太太問。
“趙,我弟妹叫趙小璇。”簡第九的四姐連忙回答。
“哪個‘曉’,哪個‘璇’?”老太太拿起一根小樹棍,在身邊的土地上劃來劃去。
簡第九的四姐不識字,張口結舌地望向簡第九的八姐。
“日字旁的‘曉’,旋轉的‘旋’。”簡第九的八姐幫老太太把小璇的名字——完全錯誤的名字寫在地上。
老太太對著名字比劃了好半天,語氣沉重地說:“無緣啊!”她把小紅布包塞到簡第九母親的手中,說:“縫在她的褲衩上,貼著子宮放,從現在數,到第三個月還沒動靜,就是永遠地沒動靜嘍!”
簡第九的母親悲痛欲絕地問:“沒動靜——就是不能生了?”
“不是不能生哦,”老太太說,“生多少都是閨女哦!”
依簡第九四姐和八姐的意思,根本不用花那個大頭錢買什麼靈丹妙藥,一紙休書休了趙小璇不就得了?
老四說:“咱第九可是博士啊,博士找什麼樣的姑娘找不著啊?”
老八說:“國家有規定,博士可以娶好幾個老婆生好幾個孩子吶!”
好不容易,簡第九的母親把氣順了過來,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說:“新社會了,哪能說休就休嘍?三個月也不長,等等吧!”
簡第九最終下了和趙小璇離婚的決心,是因為醫生為他的母親下了病危通知書——簡老太的心臟病越來越重,導致了習慣性的心力衰竭,不一定哪口氣上不來,就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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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第九跪在母親身旁,鄭重其事地向母親發誓:“娘,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抱上孫子!”
第五部分
(五)
(99)
口語班的課程就要結束了。
休彼得和幾個活躍分子正在籌備著畢業PARTY,好久沒來上課一心做出國準備的郝勇敢也趕來湊熱鬧了。
小璇撫摸著手裡的那本花花綠綠的教材,三百多頁的教材已經講到了最後,眼看著就要進行到最後一頁了。
小璇心裡翻湧著眷戀,視線不由得模糊起來。可是,她忽然又覺得這股眷戀來得突然,有些空洞,就迅速收回了眼淚。
小璇走出校門的時候,發現仲水言正在馬路對面等她。
他推著那輛紅色的賽車站在路燈下,一群亂七八糟的小蟲子圍著他上上下下地舞蹈。仲水言伸出手驅趕了一下,可是不一會兒,那些不知好歹的小蟲子就又圍攏過來。
小璇佯裝沒看見,騎著腳踏車目不斜視地朝前走去。
沒走出多遠,小璇就感受到身邊縈繞起仲水言的氣息。她的後背火辣辣的,彷彿被仲水言的注視炙烤著似的。小璇想回頭看看,卻最終忍耐住了。
小璇身下的車輪發出輕微的轉動的聲響,每一根輻條都積極地攪動著夜風,充滿著一種獨特的快感——那是哥哥周小坡的手藝,從小到大,小璇的腳踏車都是周小坡給定期維修的。
周小坡把腳踏車倒扣在地上,小璇打來一盆水,把一塊洗好的抹布往哥哥的手裡一遞,兄妹間的感情立刻就銜接上了。
想起哥哥,就想起了靈靈和姨媽,孤苦了好幾天的趙小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些恐懼一些惆悵也隨著氣流撥出了她的胸腔。她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像要甩開仲水言似的。
空氣流動起來,先是吹拂著小璇的面頰,然後,把小璇濃郁的心事也吹散了。
解落三秋葉,
能開二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