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點讓自己醒過來吧?
受到震驚的不只是妮兒,聆聽完這段對話,泉櫻的驚駭亦是非同小可。
妹妹?這少女是夫君的妹妹,那麼以關係算起來,她就是自己的小姑了。回憶起俊太郎說過的話,好像就曾經提到,自己過去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要特別道歉,現在讓她為了自己而受斥責,這怎麼可以?
心頭一震,泉櫻連忙就想下床走過去,和妮兒說話,可是她才一動,妮兒已經朝她怒道:「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蜥蜴女,我……」
話說到這裡,少女忽然間翻了白眼,跟著就軟軟地倒了下去,露出冷不防現身在後頭,將她點倒的那個男人。
「久違了,泉櫻,你該不會連我都忘記了吧?好無情啊……真的不記得了嗎?我是源五郎,小五啊,俊太郎沒告訴過你嗎?我以前差一點就被你勾引上手了呢。」
十足就是一副舊友重遇的親暱笑容,即時趕到的源五郎,扶著妮兒,向泉櫻招呼說話。在他身後,楓兒很不安地看著妮兒,有雪則是偷偷向蘭斯洛比了一個勝利手勢。
「老大你多少要感謝我們一下,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幫你圓謊,這次你的豬頭一定會和大象一樣大!」
與蘭斯洛、有雪一同來到屋外的池塘邊,源五郎拍著蘭斯洛肩膀,很慨嘆地說著。妮兒與崑崙長老們神秘消失,當源五郎再次察覺到五極天式的氣息,地點赫然距離出雲之國不遠,便帶著楓兒以九曜極速匆匆趕了過去,差不多妮兒前腳進屋,一路高速賓士而來的兩人後腳也就到了。
之前已經從楓兒口中知道了事情大概,源五郎在路上就大概推測出,這對兄妹的會面將發生些什麼事,也預備好了一番說辭,果然就派上用場,幫蘭斯洛解圍,把情況穩住。
「妮兒小姐是這麼樣的火爆性子,泉櫻小姐也不笨,事情早晚會揭穿,我們的方法只能管用一時,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老大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了。」
「還能怎麼準備?應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吧。」陰沉著表情,蘭斯洛道:「兄妹到底是兄妹,我不相信妮兒會這樣與我翻臉,該做些什麼,在做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預備承擔後果了。」
源五郎似笑非笑,眼中變得深邃起來。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已經有了決定……也真不愧是這樣的魯莽性子,不管是愛或是恨,決定了就是決定了,立刻照自我意志去做,絕不優柔遲疑,一旦下定決心,就有預備承擔一切,說來自己還真是應該向他學學。
「真的決定了嗎?代價可是很高的喔,縱然你是兄長,妮兒小姐也未必會諒解你啊。」
「少說廢話了,別人也就算了,我可不認為你有指責我的資格。」
「沒資格就沒資格吧,復仇……其實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就算真的報了仇,死者也不會得到任何安慰,能安慰的,只有仍在世的生者。然而,大多數的復仇行為,並無法為生者帶來什麼慰藉,不過是更加製造了彼此痛苦而已。」
知道自己該在這時說幾句話,減輕蘭斯洛心頭的疑惑,源五郎不惜使用稍嫌極端的表現方法。
「所以,除非是假借復仇之名,另有所圖,不然單純的復仇行為,我認為可以放棄了。弟兄們之間的義氣,並不需要藉由復仇行為來表示,心裡頭到底有沒有道義,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人。弟兄們的死難,我並不是不傷心,不過,難過歸難過,幹盜賊的本就是刀口舔血,時時都有亡命可能,死在官兵手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並不會因為這樣,就特別想要報仇。」
「是這樣嗎?那麼,我只有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呢?」
「枯耳山一戰後,你真的曾經難過過嗎?」
有些氣惱地,蘭斯洛問出了這個讓人尷尬的問題。源五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