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他的致命傷。
不管是雷因斯或是艾爾鐵諾,作屬下的人,似乎總為了主上的恣意妄為而苦惱,公瑾大人雖然不像那頭髮情猴子一樣胡亂搞事,但是一固執起來什麼人的話也聽不進去,在這一點上,倒與那頭山猴不遑多讓。
在蔣忠的想法裡,身為一國重臣,又是撐起艾爾鐵諾的唯一支柱,公瑾大人應該更看重自身,不要輕易冒險才對,像是耶路撒冷的戰鬥,既然有了奇雷斯這個幫手,不但武功強絕,又有魔族肉體的堅韌,與人類武者對戰更是大佔便宜,為什麼不充分利用呢?
如果是由奇雷斯去蕩平白夜四騎士、對付王五,現在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既可以剷除強敵,公瑾大人也不用受這樣的傷……
儘管沒有訴諸語言,但公瑾仍能輕易把握到這名副手的心思,在沉默了半晌後,他緩緩道:“由我的朋友為我出戰嗎?也許我可以這樣做吧!但這樣一來,卻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公瑾並不介意屬下質疑自己的戰術,有思考才會有進步,如果部屬永遠無法從自己身上學到東西,有一天當自己不在,誰來繼續自己的工作呢?
“我的朋友……是一名絕世無雙的鬥鬼,但他天性中為武而痴的一面,讓他只能獲得武道上的至高成就,無法成為一軍之將。縱使我把軌道光炮的操控權交給他,也難保他不會魔性大發,讓白夜四騎士與軌道光炮夾攻自己,不……這樣還好,最壞的情形是,四騎士一個不少、軌道光炮齊射、王五趕到,而他玩夠了跑掉,那時候我想不死都不行了。”
就是因為考慮到這種可能,所以才不敢把重任交託給奇雷斯,如果這種情形出現,那可不是少一條手臂就能擺平了事的。
“蔣忠,如你所見的,我並不是一個有著聖人般品德的人,士兵們跟隨我,不是因為贊同我的理念,只是知道我能夠保全他們的家園、引導他們走向光明,這是對我能力的信任,所以我必須不斷地證明我的能力。”
“但即使是這樣,只要您能獲得最終勝利,過程中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在這方面,或許王五說得對……我是一個執著於理想與信念的瘋子,也正因為如此,我必須站在整個陣營的最前頭,假如我連身先士卒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有什麼理由繼續貫徹我的信念呢?過去陸師也是一樣,當人們想要證明些什麼,就難免有一些東西要付出。”
正因為如此,自己付出了一隻右手。以自毀的咒力炸碎,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再生,即使有一天自己突破到齋天位,得到那種重生肉體的異能,也還是沒有辦法。
這個樣子的付出,自己很遺憾,卻不後悔,能夠擊敗王五與忽必烈兩強聯手,付出一條右臂當代價,已經是極其輕微了。
“對了,我的朋友這幾天上哪裡去了?耶路撒冷的俘虜,有些有拷問的必要,如果在問出話來之前,就被他一口吞掉,我們到時候哪裡找人去問密碼?”
與魔族組聯合軍的麻煩處,就是這樣,身邊有一個動不動想吃“當地口味”的戰友,要考慮的事情比其他情形更多一倍。
“關於這一點,奇雷斯大人離去時沒有說明,如果您覺得有必要,我們可以嘗試聯絡他。”
“不,沒有必要,隨他去吧……”
反正外頭現在天翻地覆,也不差多一個嗜血魔族在空中亂飛,到時候用軌道光炮鎖定找人,比發訊號彈快多了。
把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公瑾預備要靜坐休息片刻,不料外頭卻傳來喧鬧聲,一名軍官急急推門而入,對公瑾行了一個軍禮,開始報告。
“公瑾大人,搜尋隊伍命我前來通知,已經找到耶路撒冷的遺蹟入口,請您親自過去。”
沒等他把話說完,公瑾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