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談了些什麼,不過伊蘭王似乎很生氣。
“克萊茵藍怎麼這麼大反應?”王想好奇於克萊茵藍的反應,奴隸難道那麼是那麼令人驚訝的存在嗎?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的國家煌,也是個奴隸制的國家。比起克萊茵藍的驚訝,他這個初到伊蘭的人,才是最為驚訝的吧。在伊蘭竟然很少見到奴隸,難得見到的,還是商船送來的買賣。
克萊茵藍轉過身去,王想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聽得到她淡淡的嗓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憐憫:“一個連人權都不知的國家,能走多遠?”
夾縫中所生存的人類,會拿起名為“革…命”的武器,斬斷腐朽的制度,然後再度創造下一個不知未知的制度。而這一切,只需一個強大的誘發力。
王想一怔,也並不回道。只當這個名為克萊茵藍的少女隨意的胡話。
5 伊蘭王
王想是個很風趣的人,能說會道,那些簡略單調的景物在他的繪聲繪色之下,成為了里斯夢想中的遙遠之地。
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會期待那些刺激冒險之類的行動。即使沒有條件離開伊蘭,離開南海,但是聽故事一樣的聽王想的經歷,這也是一種精神與聽覺的享受。里斯聽得認真,克萊茵藍也一樣。
日當正午,海鷗鳴叫,海浪撞擊著碼頭髮出噗啪的響聲,伴隨著船員的嘻哈聲,整個碼頭附近熱鬧非凡。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里斯不好意思地說道。他還想再聽下去,可惜的是為了能把克萊茵藍帶出來,他已經答應蓮阿姨會將克萊茵藍早點送回家的。而現在,上午都過去了。
“也好。”王想眯著眼看了看天空,然後笑了笑,他看到克萊茵藍已經站起了身,正撣著斗篷上的灰塵。隨後自己也站了起來,“差不多時間了我也告辭了。劇團的裡的雜事,我也得去看看才行。不然他們都得惱我了。”
聽似自嘲的語氣,但神情中卻絲毫不見自嘲,反而更像是一種隨口而出的樂天派的話語。
“慢走。”克萊茵藍頷首。
“等等,那個……我是說下次,我們真的可以參觀劇團嗎?”里斯一臉的期待。在剛才的閒聊之中,王想說過如果要來劇團參觀的話,可以隨時來。
“當然可以。請務必前來。”摺扇翹在左手掌心上,王想微微一笑,後一句話顯然是朝著克萊茵藍說的。
克萊茵藍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斂下神色,隨後對里斯說:“我們也走吧。”
“嗯。”
王想的出現,並未在克萊茵藍的生活中產生漣漪。她還是如往常一樣窩在門前的大樹下,看著《辛巴德的冒險》,真是越看越有滋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直到一天,里斯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對她說:“不不好了……二王子……二王子也進去迷宮了!”
“進去就進去唄,有什麼不好了。”克萊茵藍瞥了一眼,視線繼續淡定地看著手中的書本。
伊蘭王的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是啊。”里斯坐到她旁邊,雙手握著拳,不知該放哪兒。糾結了許久,才期期艾艾地說道:“二王子如果回不來的話,那伊蘭該怎麼辦啊……”
“不是還有三……”克萊茵藍順口接到,但說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伊蘭的三王子,可是個基佬。
對的,是個基佬,就是男人喜歡男人的那種基佬。
“就算沒有三王子,不是還有旁系的血親嗎。”
“可是,你覺得國王陛下會同意嗎?”
想也不可能的事。伊蘭王的旁系血親們因為利益已經鬥得不可開交了,若是再增加一個繼承人籌碼的話,真是呵呵了。
“你這麼擔心做什麼。伊蘭王想必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