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鄭雨桐本來就打算去,因而也沒有排斥,直接應了下來。
鄭戎也是。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鄭暄寬慰了一下,讓他們好受了不少,畢竟鄭戎跟鄭雨桐都沒了父母,長輩只有鄭暄跟鄭曜,心裡早就將他們當成父親。他們說的話,鄭雨桐跟鄭戎自然是聽的。
從鄭暄那裡出來,鄭雨桐就問鄭戎要不要一起過去,鄭戎點頭同意了。
鄭家的祠堂榮成一直都有打掃,因此纖塵不染,靈位前有蒲團,鄭雨桐跟鄭戎分別跪在一個上面。
“爺爺,對不起,一直沒來看你。”鄭雨桐一開口就止不住眼淚,她親情獲得的太少了,幾乎大半部分都是來自鄭伯安,所以鄭伯安的突然離世,讓她猝不及防又悲傷至極,即便他已經過世大半年,一提到,眼淚還是完全無法止住。
“對不起,爺爺。孫兒不孝。”鄭戎也垂了頭,給鄭伯安磕頭。
兩人跪在蒲團上半個多小時,鄭雨桐因為不能太勞累,被鄭戎勸走了,門口,顧西弦正站在一顆海棠樹下等她。
他今天穿了一件鉛灰色的大衣,黑色長褲,依舊是高定,顯得長身玉立,即便這樣的顏色,也像是頂級sh場裡的模特,不過模特可沒有他的容貌與氣度,他身後是灰色天空,視線裡霧濛濛的,像是自帶了濾鏡,顧西弦站在那裡,依然俊美的如同一幅畫卷。
這個男人。真的完美的挑不出一點瑕疵來,鄭雨桐突然踟躕,有種不想過去破壞的情感。
不過顧西弦已經看到了她,便踏步朝她走過來,鄭雨桐站在原地,直到他牽了自己的手:“站著做什麼,不冷麼。”
“不冷。”鄭雨桐穿得厚,圓滾滾的像是熊貓一樣,根本感覺不到冷,不過顧西弦習慣性將她的手握住,然後一同插進自己的口袋裡。
他的手很暖,暖的不可思議,明明看起來那麼冷漠的人。
鄭雨桐的心也開始暖了。
今年是臘月二十九過年,顧建瑄也是當天到的,榮成已經安排了傭人將鄭家老宅打掃一心,貼了春聯福字,字是鄭暄跟鄭曜寫的。他們老鄭家習慣了手寫春聯,覺得這樣才有意義。
鄭暄跟鄭曜的字並不同,都說字如其人,鄭暄的字看起來平和,實則暗藏鋒芒,這也是他的性格,看起來和善非常,但綿裡藏針。
而鄭曜的字就霸道的多,像是一柄出竅的利劍,從簡單幾個字裡就能看得出他的殺伐之氣,銳不可當。
鄭戎的字也不差,顧西弦就更不用說,鄭家老宅大的很,需要春聯的地方有許多,因而他們兩個也寫了幾幅,都由傭人小心貼好了。
鄭雨桐看了一圈下來,各個都是頂尖厲害的。只有她跟路易斯以及顧安辰的字拿不出手,但是路易斯是外國人,你不可能要求他寫一手好行楷或者草書,顧安辰更只是個五十多天的小孩子,連比都不會握。
因此鄭雨桐突然有種想要練字的衝動,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練好。
不過她剛表達了這個想法,顧西弦就接了話:“我教你。”
“會不會太耽誤你時間?”鄭雨桐覺得顧西弦已經工作繁忙了,不應該再打擾他休息時間。
“無妨,練字的時候還可以做些別的。”顧西弦依舊淡漠著一張臉,用平瀾無波的語氣說話。
鄭雨桐總覺得這話裡有話,她如今可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被顧西弦薰陶著,很多內涵的話都是秒懂,這一次她也同樣想到了這個方面,只是又怕自己思想太汙了,顧西弦並不是那個意思,是她多想了。
但是一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鄭雨桐驀地臉紅了,這下子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絕對沒有多想!
看的出來顧西弦已經禁慾許久,她忽然有些替一個半月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