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吃飯時間過後,我再次被人趕進了那個牢房,然後又是無止境的安靜,靜的讓人覺得窒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著外面的夜色開始瀰漫,月亮透著窗戶照射進來,灑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出手,呆呆的看著我這雙常年被針管扎的淤青的手背,突然在想,死就死了吧。與其這樣活著,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突然,我的肚子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啊!救命啊!”
我在床上打滾,抱著彷彿被無形中扭絞的肚子摔在了地上。
冷汗瞬間溼了我的衣衫,我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可是那疼痛的感覺一波一波,如海浪般的向我襲來。
我想爬到門邊呼救,可是動一動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疼,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噁心和眩暈。
“救命!救命啊!”
我氣若游絲,連呼救都變得低不可聞。我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然聽不到自己的嘹亮聲音。
汗水彷彿是被潑上去似的,瞬間瀰漫了我的整個臉盤。
我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一定是有人在飯菜中動了手腳。
我突然想起了餘靜在我來之前那詭異的笑容,還有那句“你在裡面好好享受吧,你會想我的”這句話。
我現在是真的想她了!我恨不得手裡有一把刀,然後生生的刺進她的胸膛,把她的心肝肺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決裂的疼痛感襲擊著我渾身的每一處神經,我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蓄滿了渾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
“啊!”
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彷彿穿破了房頂,直上雲霄。
瞬間,我聽到了人聲和腳步聲。
“怎麼回事?誰大半夜的不睡覺,瞎喊什麼呢?”
“肖琳!”
我突然聽到了陸北的聲音,我笑了。我感覺自己肯定出現了幻覺。
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聽到陸北的聲音呢?
而且他的聲音還那麼的著急。
我已經等不到看清來人是誰了,我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昏死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會被人怎麼處理,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疼痛還在繼續,我卻閉上了眼睛。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刺鼻的蘇打水味給刺激的皺了皺眉頭,我覺得我渾身都散架了似的,哪哪都疼。
“她到底什麼時候醒啊?”
我聽到了陸北著急的聲音。
可是我的眼皮好沉好沉,怎麼都睜不開。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婆婆的聲音。
“醫生不是搶救過了嗎?真不敢想象,如果我們再晚去一會,肖琳是否還有命在。不過醫生不也說了嗎?她是急性腸炎,不是中毒。”
“怎麼會那麼巧?我問過雲飛了,肖琳的腸胃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突發性腸炎?要說沒有點貓膩,說破大天去,我也不信。”
陸北可能砸到了什麼東西,我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就是婆婆著急的聲音傳來。
“小北,你這孩子,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遇到事情這麼不淡定?肖琳已經脫離危險了,咱們就該想想怎麼把人給送進北園,畢竟病例是假的,住院記錄也是假的,到時候警局那邊查起來,我們還真沒辦法遮掩過去。”
病例?北園?假的?
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的意識是清醒的。
婆婆和雲飛說通了陸北,讓他給我開了假證明嗎?
我突然心底說不出的著急。
這是犯法的!要擔法律責任的!
萬一真的被查出來,陸北的醫生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