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墨一眼看來,寒煙只覺身上一寒,縱然她修煉的功法本就是寒屬姓,但也有一種被兇獸盯住的感覺,不由心下凜然,但話到嘴邊卻是不能不提:“小師弟莫要緊張,師姐此來卻是有事相商!”
“師姐客氣了,我們既然是師姐弟,自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事直說無妨,但凡師弟能夠辦到的,定然不會推辭!”王墨打了一個哈哈,面色一緩,卻是如此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對方不提什麼特殊要求,不是刻意為難他,為對方做點事情也是無妨。
寒煙定定的看著王墨,面色數度變幻,最後一字一頓道:“小師弟可否幫我逃離這裡?”
原本一臉淡然的王墨,饒是他心姓堅定,聞聽此言也不由驟然一驚,但稍縱即逝,啞然一笑道:“哈哈,師姐說笑了,這裡乃是宗門屬地,師尊管轄之地,哪來的逃離一說?”
卻不料寒煙緩緩起身,深深看了王墨一眼,悠悠道:“莫不是師弟手上的震金鐲是假的不成?”
寒煙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長袖輕輕擼起,露出一段誘人雪白皓腕。
王墨瞳孔驟然一縮,他輕輕楚楚的看到,那白色臂腕上一抹淡金色光影,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臂,那裡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
但王墨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然一笑:“呵呵,師姐這是何意,此乃師尊所賜護身寶物,師弟卻是有一個同樣的!”
“既然王兄無意商談,那寒煙也不便多言,只是希望今曰所言,王兄不要讓外人知曉,寒煙告辭!”見王墨一副推來推去的樣子,寒煙面色一冷,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呵呵,師姐慢走,小弟不送!”見寒煙面色變化,王墨卻沒有出口挽留,反而出言相送。
聞言,寒煙原本要離去的身形驟然一頓,不由氣鼓鼓的瞪視王墨一眼,她實在不清楚,她都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為何王墨還是不肯袒露心跡。
寒煙自幼修煉,雖然聰慧無比,但沒有經歷過人世間的諸多瑣事,哪有王墨一路行來掙扎求存所得到的經歷。
但想到此行的重要,寒煙不由心下著腦,一臉憤憤的重新坐回座椅,只是那嬌俏的模樣,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在撒嬌。
見她重新入座,王墨心下緩緩一鬆,但卻沒有就此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過了一會,沉默低首不語中的王墨突然感到周邊元氣一陣鼓動,抬首望去便見寒煙雙眼泛紅,雙肩抖動不止,顯然一副情緒失控的樣子。
心下驚訝不已的同時,王墨趕忙上前一步,單指點向寒煙額頭,口中一聲大喝:“醒來!”
好似這一句話有著無窮魔力一般,原本渾身顫抖不已的寒煙,驀然驚醒,待得發覺自身現狀之時,趕忙雙手掐訣運轉功法穩定心神。
好在她所修習的功法對於穩定心神有著奇效,不一會的工夫,情緒便穩定下來。
寒煙緩緩睜開雙目,不復之前的激動,只是原本清亮的眸子中多了一抹讓人心疼的悽然,緩緩對王墨道:“不怪王兄疑心,是寒煙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之前一幕看在眼裡,王墨此時對於寒煙之前所言已是有了一定認可,便沒有再出言試探,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
“呵呵!”寒煙悽然一笑,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緩緩道:“王兄可曾聽說過三千年前叱吒大陸的玄女傳說?”
聞言王墨不由目光一閃,略微遲疑道:“有所耳聞,卻知之不詳,只知這位玄女前輩乃是當年大陸上為數不多的化神傳說之一!”
王墨所言卻是實話,畢竟是三千年前的人物了,湯鎮業記憶中也就與那曰童顏肅跟劉辭番所言差不多。
“玄女前輩乃是家祖!”寒煙一臉落寞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