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此番重入坊市,卻是獨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不同於陳易炫幾人對周邊事物的興奮,王墨心神漸漸平穩,竟是有了一絲提升,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好似明悟,又似頓悟,卻沒有那麼明確。
幾人都沒有發覺王墨的異常,只有莫安華略顯詫異的看了王墨幾眼,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兀自微微搖頭,繼續與陳熒攀談。
“前輩,真的是你?”
驀地,一聲驚呼夾雜著喜悅之情,將王墨從那種狀態之中驚醒,毫無來由的他感覺這句話就是衝他喊的。
轉首望去,便見楊武才一臉驚喜之色望著自己,王墨嘴角微微翹起,眼中異色一閃對看向自己的莫安華道:“大師兄,小弟故人相見,就不與你們同去了!”
聞言莫安華眉頭一皺:“小師弟,這怎麼行,這次出來我們都是大家一起行動,怎麼單獨離去?”
“大師兄莫不是怕小弟走丟了不成?”王墨靦腆一笑,作無奈狀。
莫安華略微掃了楊武才一眼,面露不悅之色道:“不過是個煉氣晚輩罷了,有什麼可交集的,小師弟還是快點打發了他,我們去往駐地要緊!”
“大師兄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弟敬是大師兄,可不是要你如此對小弟故人的!”王墨一臉惱怒之色,好似要隨時發作一般。
楊武才在一旁見兩人起了干戈,心下懊悔不已,趕忙上前幾步道:“兩位前輩莫要為小人爭執,小人這就離去!”
“哼,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不知深淺的東西!”楊武才不說話還好,甫一說話莫安華勃然大怒,好似被侮辱了一般,袖袍一揮,便見一道赤色光華向楊武才射去。
誰也沒有料到莫安華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動手,就在楊武才一臉恐懼絕望之時,一道青金色光芒從斜刺裡一閃而過,將莫安華的攻擊攔下。
打眼看去,卻是王墨站定在楊武才身前,一改之前靦腆面色陰沉道“好大的威風,在下故人豈是你說動就動的?”
聽得其言,眾人不由感到一股寒意臨身,莫安華首當其衝,原本不過是想隨手打發一個煉氣小輩,卻不想惹得王墨如此牴觸,感受著王墨身上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想及數年前童顏肅對他所言,心下不由一凜。
而王墨話語之中透露的疏遠之意,卻是任誰都聽的出來。
出了如此事情,場面不由尷尬起來,周圍人群見有熱鬧可看,但在王墨髮怒氣勢無形中爆發之後,眾人這才發覺鬧事者竟是築基修士,不由趕緊散開,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小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大師兄不過是教訓一下小輩,用不到如此怒目相向吧?”陳熒本來對這一向靦腆恭謹的小師弟頗為有好感,但此時見王墨為了一個煉氣小輩而不知輕重的得罪莫安華,不由心下暗腦出口教訓起來。
“嗯?”聞言王墨陡然凝目看向她,卻是沒有過多言語。
“呃!”陳熒被其盯視,不由心下一顫,頓生陣毛骨悚然之感,敢要再次說出的話被硬生生噎了下去。
“大師兄、小師弟別鬧了,圖惹人笑話,小師弟也是犯得著跟大師兄如此慪氣嗎?”呂衝燁趕忙上前打圓場,這裡可是在鬧市之中,若是被人傳了出去,曰後被童顏肅知曉,面上須是不好看。
更何況,在他看來,師兄弟都是一家人,實在犯不著如此。
“哼!”莫安華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墨一眼,卻是沒有接茬。
“大師兄若是不放心,小妹願陪九師弟一行,你看如何?”就在場面頗為尷尬之時,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卻是向來少言寡語的寒煙出言調解了。
聞聽此言,王墨略顯詫異的看了寒煙一眼,他實在想不出,這與他從未有過幾句話交流清冷女子,會在此時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