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后要翻天正文卷第63章並非同路人顧露晚隱而不發,用力甩開蕭風淺抓著自己的手,迅速離開了菩提樹的可見範圍。
還在狀況外的秦莫追在蕭風淺後面,疑惑道,“爺,怎麼有兩個承平長公主啊?”
先後病世,承平年少失母,開始變得有些寡言少語,之後又過不到一年,先帝發罪己詔後自縊,她便越發鬱鬱寡歡。
承平沉溺悲痛,直持續到去年六月,契機是她偶遇普陀寺的沙彌明心沿街佈施,贈她以蓮。
當時對上明心那黑白分明的乾淨眼神,她手伸出車窗接過蓮花的剎那,就彷若炎炎夏日有股沁人心脾的涼風直吹她心底,將她墜入永夜的心,帶回了人間。
自那之後,承平便隔三差五隱秘行蹤,到普陀寺聽明心講經,卻不知這又是另一場泥足深陷。
或許知道,卻依舊甘願無所顧忌的沉溺其中。
蕭風淺是六月前,發現了承平於明心的情愫。
他有想過讓顧露晚發現這段不容於俗世的感情,他想逼她應對,讓她與蕭風奕離心,遭承平厭惡。
可他不知為何,最後竟放棄了這個念頭。
甚至在他還未察覺的內心深處,其實很是擔心顧露晚發現,他一早便知承平對明心之心,卻未盡兄長的規勸之責,聽之任之。
但他本想遮掩的這些,卻還是被冒冒失失的秦莫捅了出來。
蕭風淺拿金摺扇隔空點著秦莫,只恨不能一腳將他踹回齊王府,“今年府裡的針線,你就不要指望其他人幫手了。”
現在才三月天,那豈不是等於他要做一年針線活。
秦莫瞠目結舌,呆在原地半響才反應過來,再次拔腿跟上,“爺,卑職沒做錯什麼啊!”
在秦莫心裡,自家主子以往就算惱他,那也都是些笑眯眯的假把式,何曾真對他動過氣。
可此刻他看自家主子冷淡威嚴,卻是切切實實的惱了,絲毫沒有作偽的成分。
秦莫慌了,情急之下,他緊走幾步就衝到最前面,拉住顧露晚的手,蹲坐在地上拖著人,不讓顧露晚走。
“長……不,不管你是誰,求求你給個機會,讓我主子把話說完。”
總不可能真有兩個承平長公主,菩提樹下那個跳舞的是真的無遺,那這個遮遮掩掩的就必然是假的。
顧露晚猝不及防被抓個正著,這麼大個人拽著她,便是她用盡全身力氣,也提不起手,遑論將人甩開,只得無奈道,“你放手。”
未達目的,秦莫怎肯輕易放手,委屈兮兮地抓著顧露晚的手,繼續晃著請求,“你不聽,我就不放。”
顧露晚失笑,“我又沒堵你主子的嘴,是你主子覺得無從辯白,緘默不言,你抓著我有什麼用。”
主子剛剛明明就是有話,說要解釋的啊!
可她這話好像也說得通。
秦莫將信將疑,手上力氣卻是半分不減,狐疑的看向蕭風淺,無辜的喚了一聲“爺”,只等蕭風淺朝他微點了下頭,他才將手鬆開,頹然坐到地上,是欲哭無淚。
現今三月,無法彌補過錯,那真可說被罰了一年啊!
蕭風淺見顧露晚靜立未動,瑞鳳眼微挑,看向桃林方向,吩咐秦莫道,“你去那邊守著。”
秦莫一聽,覺得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二話不說,利利索索爬起來,拍著屁股就去了,挑了個轉角的好位置望風。
顧露晚其實也不知她在氣什麼,這萬千世界,千人千面,自不是所有人家都如她家那般,將血脈親情、家族使命珍視如命。
也有人將富貴榮華、權利地位看得比命還重要。
放在以前,像蕭風淺與承平,這種彼此都未視對方如妹、如兄的複雜關係,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