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芸沒什麼異議,“極好,便是如此。”商量定了之後,陸芸幽幽嘆口氣,“也不知公公和繼夫人,會不會拍案大怒。”長孫定親,問都沒問過他們便定下了,想想還真是有些心虛。
“事急從權,原該如此。”徐郴淡淡一笑,“難道咱們定要大老遠的遣人進京,請示過父親、繼夫人之後,才定下遜兒的親事?早耽擱了。”
就在昨天,南京戶部尚書、季侍郎的頂頭上司,德高望重的許成明老大人親至季府,要給季瑤做個媒人。季侍郎委婉說明,“小女已是換過了庚貼。”許老大人愕然之後,拱手道恭喜,並無他話。
這是換過庚貼了,理所應當如此,任是誰也說不出什麼。如果沒換過呢,季侍郎該如何回絕許老大人?不管說出多麼堂皇的理由,也是駁了許老大人的顏面。
陸芸還是憂心忡忡,“一則,咱們沒跟公公請示;二則,季家姑娘四五年之後方能成親。伯啟,我擔心公公心生不悅,繼夫人更是有話說。”
徐郴心裡有數,“娘子放心,不礙的。我已交代了劉平安,進京後只在府門口守著,把書信親手呈到父親面前。父親便是心中不悅,‘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也只有幫著我的。”
見陸芸尚有疑慮之色,徐郴輕輕笑了笑,“娘子,我小時候經常調皮搗蛋,他揹著人時會罵我、教訓我,當著人的面,一句重話都不肯說我的。”
陸芸鬆了口氣,“如此甚好。只要公公肯幫咱們,什麼事都好說,什麼事都好辦。”他老人家說句話就行,誰敢不聽。繼夫人到了他面前,也只有俯首貼耳的。
陸芸沒了心事,興致漸好,“孃親來了書信,命我帶阿遲、阿述、阿逸回安慶玩玩,住上兩個月。我倒是真有點想,四五年都沒回安慶了呢。”
徐郴膩到陸芸身上不依,“從南京到安慶,一來一回,路上怎麼著也要三四個月,再住上兩個月,合著你和三個孩子倒有半年不在家!那我怎麼辦,遜兒怎麼辦,不成,不許去。你若想家,咱們接岳父岳母過來小住也好,或者你再等等,若我能告下長假,陪你一起回去。”
陸芸柔聲道:“我不走,我哪舍的走?想想罷了,走不開的。阿述、阿逸要上學,一走半年,學業豈不荒廢了?你和阿遜的日常起居,我也不放心交給旁人照看。還有咱們阿遲,嬌滴滴的身子,哪禁的起長途跋涉。”
提起阿遲,徐郴沉吟問道:“岳母大人沒再提過吧?”他這話沒頭沒腦的,陸芸卻是一聽就明白,“沒再提過。雖沒提,我估摸著,她老人家還是那個意思。”
徐郴慢慢說著,“男子娶妻,憑的是父母之命,並不是祖父母之命。阿�那資攏�笊┓置髁磧兄幸獾娜搜。��竊勖前⒊佟D閬胂耄�餉炊嗄炅耍�笊┛稍�髀凍鮃凰堪氳閬肫赴⒊儻��鏡囊饉跡吭濫復筧艘回飼樵赴樟耍�牢宜擔�聳露隙喜豢傘D慊故鍬��白旁濫復筧耍�八��儆姓庀臚貳!�
陸家老太太喜歡外孫女,想為孫子聘娶外孫女為妻,親上加親;陸家大太太喜歡孃家侄女,想為兒子聘娶孃家侄女為妻,自己也好添份助力。婆媳暗暗較勁了這些年,目前為止,不分勝負。
本來,若是陸家從上到下全喜歡阿遲,徐郴倒覺著這門親事不壞。有外祖父外祖母當著家,公公是親舅舅,阿遲受不了委屈。可若是陸大太太另有主意,徐郴絕不肯委屈自己寶貝閨女,陸家的事提都不必提。
徐郴話音剛落,陸芸哧的一聲笑了,“婆婆若不滿意兒媳婦,兒媳婦能有好日子過?我家阿遲嬌生慣養的,可不淌這混水。”當我糊塗了不成,只顧著孝順親孃,卻不為自己親閨女著想。
徐郴也笑了,“我娘子真聰明。”陸芸捉著他追問,“不許我回安慶,是不是怕我把持不住,把阿遲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