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讓老奴來吧。”袁姨忽然出列,道:“二奶奶向來身子不好,越拖越嚴重啊。”
她眼裡的自信和安慰讓老太太放了一分心,她點有應允。袁姨叫楊官出去,說生產房裡有血氣不吉利,楊官自然不肯,向來古板的老太太難得開明,說:“讓他留下吧。”
袁姨無奈,讓楊官抓住我的手,有股溫暖的氣息傳至全身鼓勵著我。生產用品本就準備好了,此時呈上來倒也不費事。袁姨緩著我的肚子,聲音沉穩安定:“二奶奶,你莫要緊張,放鬆一點,慢慢的呼吸,小官官很快出世來見你了。”我隨著她的引導規則的呼吸著,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了腦子,然後急速下流到臉上,又蔓延到耳根。
未有的撕裂般的疼痛一陣陣襲來,骨頭裡有一寸寸的巨通緩慢刻骨的爬著,彷彿要把我輾成粉末,我幾乎已經停止了思考,想喊又喊不出來,只隨著袁姨的近乎命令的話語一下一下的用力。
“二奶奶,用力啊……已經看到小官官的腳了……”
“看到身子了……”
“看到小手了……”
疼痛一點沒減退,反而愈加濃烈的傳來,滿頭的汗水的溼潤了我的墨髮和枕頭,一陣煩膩,我忽然想放棄生孩子,好痛好痛。就在我準備放棄用力時,忽然感覺到嘴裡有個東西,我完全不及思考,張嘴就恨恨的咬了下去,眾人的倒抽冷氣聲中,我感應到嘴腳有股暖暖的腥味下流,我意識到這是楊官的手。
“再加把頸,小官官的頭馬上出來了。”
我爆發出那壓抑的痛楚,大聲的喊了一聲,只覺山海般的疼痛拍擊著我,身體裡彷彿蹦出了一坐小山,然後爆炸。我本能的舒了口氣,而後陷入極度的昏迷。
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陣疼痛驚醒,周圍奇異的安靜,只聽見三道均衡的呼吸。我緩緩的對睜開雙眼,出其不意的對上兩道清冷的目光。
“你該走了。”
看來我已經生產完了,遠處趴著昏睡的靜梅和紅衣,顯然她們是被某人卑劣的點了睡穴。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輕哧一聲:“你可真沒良心,我才幫你的表妹生完孩子,你就要趕我走了。”
楊越澤眼裡的寒涼濃濃蔓延,好脾氣的扶起我,在我頭上摸了摸,完全一副兄長關心妹妹的神色:“她自己也能做這種事情,是你非要幫她做不可。”
我順著他的手低下頭,彷彿滿面的羞愧,道:“過獎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時的神色一定可以把我殺死,我直接忽略掉頭頂那兩道厲芒,就是不願意抬起頭。
“聽話,你真的該走了。”
“我知道我該走了,只是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在我的妥協下,楊越澤靜默了許久才說:“我讓秋道長超度了你,去投胎吧。”
我的身子在他硬朗的懷抱中抖了一下,假裝鎮定的問他:“我可以繼續留在楊家嗎?”
“不可以。”他仍在溫柔的撫摩著我的頭髮,語言完全不容商量。我不動聲色的撥開他的手指下床,小心翼翼的掩飾起眼裡濃濃的不滿和戒備。這個身體果然很虛弱,我幾乎腳步不穩的度到桌子前,我極力聚集力氣倒了杯茶,笑道:“若是我說不出,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那就由我來‘請’姑娘出去吧。”
秋道長忽然從昏暗的帷幕中折身出來,我居然未感覺到他的呼吸。而楊越澤明明知道有人在此,居然還這樣肆無忌憚的摸“惠喜”的頭?我對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奇了。
“可是我就是不想出來,我捨不得離開楊家,這可怎麼辦呢?”我無限懊惱的樣子,彷彿為難至及。楊越澤也不生氣,他背對著我,讓我感覺有種遺世獨立的風韻在他周身散發,他溫潤的聲音若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