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書連忙收回手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確認安然無恙才劫後餘生般舒了一口氣,梅凌霜,算你良心還沒被狗吃完。
這一嚇,算是徹底清醒了,回到臥室裡,心中更是不平,先是被林文杏非禮,再是被梅凌霜揍一頓,招誰惹誰了,原本就不暢快的心情更鬱悶了,抄起酒罈子又狠命得灌了幾口。
還是暈乎乎的狀態最逍遙,正酣暢,突然門被重重地撞開了,方雲書錯愕地回頭看去,卻見梅凌霜一身怒氣兩眼發紅地闖了進來。
嚇得趕緊放下酒罈子,回身拿過掛在牆上劍,拔劍出鞘指著梅凌霜戰戰兢兢地說道:“你又想幹什麼,這次我可真不讓著你了,你…你別逼我。”
梅凌霜狠狠地盯著她,神情十分可怕,方雲書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梅凌霜拿起方雲書落在桌上的酒罈子猛喝了幾口,又將剩下的酒從頭淋了下去,整個人顯得更加凌亂可怕了。
“你別亂來啊。”方雲書一面退,一面暗地裡伸手去摸袖口裡淬了麻藥的針。
“方雲書,我只問你一句,今後,你可能做到永遠保護杏子,照顧杏子,不叫她受委屈,不叫她被欺負,你做不做得到。”梅凌霜逼問道。
又是這破事,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卻惹來一身麻煩,真是夠冤,現在也不敢辯解刺激到梅凌霜,只好揣測她的心意信誓旦旦道:“做不到,我保證做不到,我今後再不見杏子了,我說到做到。”
“方雲書,你再花言巧語我就割下你的舌頭。”梅凌霜上前一步掐著方雲書的脖子怒道。
方雲書也嚇傻了,拼命地掰開梅凌霜的手指,以求一絲喘息之氣:“你究竟要我怎樣。”遠著也是錯,近著也是錯。
“若叫我知道你欺負了杏子,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保證不見她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方雲書求饒道。
“方雲書,你是故意的。”梅凌霜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三分,不知是惱方雲書故意擢髮莫數,還是惱林文杏負心移情。
梅凌霜的眼眸像是籠罩著一層怨氣,失了心魂一般,手腕一翻,摸出一根銀針來,狠狠地紮在了梅凌霜的穴位上。
梅凌霜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方雲書趁機逃開了,一手捂著脖子喘息,一面控訴道:“梅凌霜你是隻白眼狼還真沒說錯,為了救你一個黃花閨女揹著罵名生下你的女兒,為了救你,拿半葉肝換血參,差點命都丟了,為了救你,不能一直把如畫帶在身邊撫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方雲書說著說著有些委屈,忍不住掉下淚了。
“你說什麼?”又是一個沒想到過的事情傳入耳裡,她知道方雲書生下了她的女兒,卻也只以為是一場意外,從不知道方雲書為她付出過這麼多,梅凌霜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真的?”
“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方雲書一抹眼淚道,從來都是率性而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更不想以此轄制梅凌霜,方才情況緊急,又兼情緒激動一時忍不住說了出來,見梅凌霜探尋便隨口掩飾道。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梅凌霜最討厭方雲書信口開河,厲聲質問道。
方雲書見她發怒,立刻失聲驚叫起來:“來人吶,救命呀。”
山莊裡的護衛將二人阻隔開來,方雲書猶驚魂未定:“他瘋了,她就是個瘋子,不要讓她靠近我。”
而梅凌霜根本就沒有了理智,不顧眾人的阻攔,衝著方雲書逼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林文杏雖無顏再面對方雲書,但終究記掛著,惦記著梅凌霜是否傷到了她,猶猶豫豫到了方雲書房門前,又見到梅凌霜在對她施暴。
慌忙撲了上去拼命拉開梅凌霜,怒道:“你這隻白眼狼,居然跟雲書動起手來,簡直就是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