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沒能要回女兒方雲書自是悶悶不樂,飯也不吃躺在書齋的美人榻上發呆賭氣。
林文杏聽聞方雲書回來了,做了幾樣點心端進了方雲書的房間,哄勸道:“雲書一早出門,都到傍晚了也沒吃一頓正經飯,可別餓壞了。”
方雲書煩躁地扯過被子連頭頂一起蓋住了。
“雲書這是怎麼了,那門主不肯還如畫回來?”林文杏柔聲勸慰道:“縱是如此,也該保重自個兒呀,來日方長,你與那門主相熟,多求求他,終有一日他會把如畫還回來的。”
見方雲書不理睬,伸手拉下連頭一起蓋住的被子,輕輕調著一碗羹湯溫言道:“雲書身體還沒調養好,可不能大意了,好歹吃點吧,我來餵你。”
方雲書無奈地把頭偏向一側:“梅凌霜回來了,在我房裡待著呢,你去糾纏她吧。”
“哐啷”一聲脆響,林文杏手裡的湯碗打翻在地,目瞪口呆地看著方雲書。
“一提到梅凌霜你就沒魂了,快去吧,快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方雲書揮手道。
林文杏忽然掩面而泣,一路哭著跑了出去。
天色將暗,方雲書才漸漸平復下來,才要回房安歇,才想起為了膈應梅凌霜,故意以夫人的名義將她安置在自己房裡,這下可好,自個兒睡哪兒去?得想個辦法攆她出去。
此刻她正在跟林文杏粘糊呢還是彆扭呢,將她攆到林文杏那兒去,或許二人都求之不得呢。
回到房間裡,薰香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濃濃的草藥味,方雲書不禁皺起了眉頭。梅凌霜才上過藥,正倚獨自在床頭閉目養神,聽見響動復又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又麻木。
“杏子居然沒來照顧你?”方雲書疑惑道。
梅凌霜悽然一笑:“她還會照顧我麼?她不親手殺了我便是念及舊情了。”
“她是死鴨子嘴硬,你猜我們這幾個月幹嘛去了?”方雲書坐在床沿湊近臉故作神秘道。
梅凌霜依舊是目光呆滯,沒有半點想知道的意思。
“你這人真沒勁。”方雲書有些掃興,繼而又興致盎然道:“我和杏子給你找血參去了,有了這個就能給你接筋續骨,武功也能恢復了,她若不肯從你,你也可以強來了。”
梅凌霜轉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舊不言語。
“這血參還真是個罕見之物,杏子以命相逼,你現在也無福消受呀。”方雲書故作感慨道:“杏子就是死鴨子嘴硬,一路嘴上恨極了你,關鍵時候還是護著你。”
梅凌霜眼中忽而閃過一絲光彩來:“真的?”
“這還有假,小丫頭嘛都這樣,去哄哄她就好轉了。”方雲書花言巧語道:“要不這樣吧,我把你送到她房間去,一夜夫妻百日恩,今兒床頭打架,明日就床尾和了。”
“我要歇息了,你出去。”梅凌霜冷冷地回答,她豈不知林文杏的性子,看似柔弱,實則倔強得很,認準的事就絕不回頭,絕非方雲書那番油嘴滑舌能唬弄過去的。
“我出去?”方雲書有些抓狂:“這明明是我的房間,你居然叫我出去。”
“那我出去。”梅凌霜說著掙扎著要起身。
方雲書連忙按下她的身子,瞧著梅凌霜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禁又生出戲弄之心來,陰惻惻地笑道:“我今兒可是在傅叔叔面前應了你是我夫人,傅叔叔才答應放你一馬的,我可不敢騙傅叔叔,量你也不敢,你呢,雖然配不上我,我也只好委曲求全了,從今往後只能假戲真唱了。”
一面說一面就寬衣解帶,大大方方地躺在梅凌霜身旁,梅凌霜不自在地往裡側挪了挪,被方雲書摟著肩掰了過來,戲謔道:“夫人別害羞呀,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習慣了就好。”
“誰是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