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著你跟著誰?”
方雲書被氣笑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你弄弄清楚,我是煙靄山莊的莊主,可不是積善堂的堂主,難不成每個沒地方去的人都跟著我不成?”
林文杏並不是厚顏無恥胡攪蠻纏之人,也是走投無路才跟方雲書耍了個無賴,被如此拒絕既是臉上掛不住,又兼無路可走,心裡還掛念著梅凌霜,羞惱和傷心一併湧上心頭來,淚水就止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方雲書連忙後退一步四顧無人注視才道:“你別哭啊,別弄得別人以為我欺負你了。”
“難道你沒有欺負我麼,你和梅凌霜一個樣兒,都不是好人。”林文杏抽抽搭搭道。
“關我什麼事了,梅凌霜造什麼孽跟我什麼關係了。”方雲書鬱悶道:“再說了,這事真的怪不著梅凌霜。”
“喏,你還說你跟她不一樣,我看你們就是一路貨色,你要毒死凌霜,她說怨不著你,她殺了我父親,你說怨不著她。”林文杏哭道。
“好了,你說是你就是了,橫豎我也不是好人,跟我還是跟梅凌霜都一樣,你還是跟梅凌霜吧,至少她稀罕你。”方雲書急著去採血參,哪裡肯多費工夫與林文杏磨嘴皮子。
“你不過是變著法子打發我走,我不纏著你就是了,我知道我是一個不討喜的人,我就是淪落街頭也不要不識眼色了。”林文杏索性坐在路邊兀自哭泣。
方雲書徹底無奈了,她自是不會讓林文杏這樣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淪落街頭,可她又一根筋地不肯回頭,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鬧得自己都覺得自己在欺負她了,只得妥協道:“那好吧,我先送你回煙靄山莊,等我回來再來安置你。”
林文杏聞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我沒去過什麼煙靄山莊,一概的人也不認識,把我扔在那兒跟把我扔大街上有什麼區別,我要跟著你去採血參。”
“不許,你當我去遊山玩水呢,此行兇險,你跟著我去,我可不保證能帶著你回來,回頭我治好了梅凌霜,她再來找我算賬,我可不划算。”方雲書哪裡肯答應。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你看著辦吧。”林文杏索性無賴到底了。
方雲書頭疼地撫了撫額道,順手將包裹扔給了她:“走吧,走吧,不過這一路你可別指望我像梅凌霜一樣照顧你,跟著我你得做事。”
林文杏接了包裹,皺了皺眉頭,還是飛快地跟在方雲書身後。
方雲書備了乾糧和弓箭便馬不停蹄地往居仙山趕去,雖不想故意甩開林文杏,但林文杏還是遠遠地落在了後面,卻依舊執著地緊緊地跟著。
轉了幾個彎道就不見了方雲書的影子了,此時已是臨近山野了,路上行人稀少,林間不時地傳來幾聲奇怪的鳥叫。
“雲書,你在哪兒,等等我。”林文杏不禁有些害怕了,顧不上賭氣小跑著一路追了過去,跑了許久也不見方雲書的影子,自己反倒是氣喘吁吁地,又累又怕,禁不住哭了起來,可腳步依舊不敢停下,一路奔走追趕方雲書。
轉過一塊岩石,冷不丁撞到了一個人,林文杏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是方雲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喲,挺執著的嘛,也不怕被狼叼走。”
林文杏見了方雲書,一路積攢的恐懼和委屈就爆發了出來,淚水簌簌而下:“好狠地心,我就知道你想甩開我。”
“話不能亂說。”方雲書打斷道:“我要想甩開你早就甩開你了,還等到現在,我是怕你一時興起非跟著我,走不了幾步又鬧著要回去,像我這麼仁慈善良,必是不忍心真的把你扔在荒山喂狼,少不得送你出去,一來一往得廢多少工夫。知道翻山越嶺是個什麼滋味了吧,要回去趁早說,再往前走我可不會再送你回去了,你喂狼也好餵魚也罷,我也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