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妹妹,你如今可是在走林風嘯的老路呀,早已有傳言說你還活著,若不是我替你遮遮掩掩,你哪裡還能活到今日,如今也瞞不下去了,門主有令,門規處置,我還是於心不忍,若霜妹妹肯點個頭嫁給我,我就是拼著一條命也得在我爹面前周全你。”傅新翰做痛心狀。
梅凌霜看了看林文杏,又看了看院牆上的同門劍客,木然道:“你殺了我吧。”
“霜妹妹,你寧可死也不跟我?”傅新翰不可思議道:“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梅凌霜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傅新翰被當眾掃了顏面,臉上也掛不住了,一揮手,院牆上的劍客又列陣而上,梅凌霜心如死灰,怔怔地站在那兒,不躲不閃,林文杏忽然閃身護在她身前,忘了手中還抱著方雲書的女兒,方雲書大驚,空手去接飛馳而來的劍刃:“都住手,不管你們傷著誰一分一毫,我一定饒不了你們。傅新翰,你聽見沒有?”
“哎呦呦,你們小心哪,若傷著了雲妹妹,門主定將你們撥皮拆骨了。”傅新翰急得直叫。
梅凌霜可不想方雲書攪進這渾水裡來,越過林文杏一手推開了方雲書,劍刃擦著她的手腕劃出一縷血跡來。
劍客聽了傅新翰的話也不敢太恣意,一手奪過林文杏懷裡的孩子抽身退勢。
方雲書頓時懵了,惱道:“快把孩子還我。”
“梅凌霜的孩子也是隱谷門的人,雲妹妹要護著凌霜,我不能不給面子,但總要讓我們交個差呀,孩子先帶回去,至於凌霜如何處置,雲妹妹還是親自去跟門主說吧,就別為難我了。”傅新翰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那不是我的孩子,放開她,殺了我交差吧。”梅凌霜上前一步道。
林文杏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恨恨道:“你想死,也只能我來殺了你,別以為你死了我們就兩清了。”
傅新翰聞言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將那柄劍上沾染了梅凌霜的血裝進小瓶子裡,笑道:“霜妹妹就是死了,這孩子我也得抱回去交差,至於是或不是,門主自會鑑定,若不是,隱谷門也不養旁人的孩子,自會奉還。”又轉向方雲書道:“雲妹妹,這是你護下的人,我可擔當不起,別怪我不講義氣把事兒往你頭上推了。”
方雲書氣得直跺腳,但當真傅新翰的面還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孩子是她的女兒,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挾著傅新翰“嗖嗖”地越過屋頂,直至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分崩離析
見女兒被搶走,方雲書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止不住哭了起來,梅凌霜也未曾料到自己的事竟會累及道方雲書,既是愧疚又無能為力,勸道:“雲書別哭了,隱谷門有獨門秘法能識別骨肉關係,知道了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必是會還回來的。”
可那個孩子本來就是你的,方雲書聞言更是大哭,若想要回孩子,必定是得厚顏無恥得承認自己未婚生女了,若要保住名節,那個孩子豈不是要走梅凌霜的老路了,越想越鬱悶,索性衝進房裡撲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凌霜,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文杏雙目含淚怨恨地盯著梅凌霜。
“杏子,對不起,給我個機會補償你好不好。”梅凌霜伸手想抱住林文杏。
林文杏厭惡地推開她道:“你拿什麼補償我,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
林文杏哭著轉身想走,見梅凌霜想跟過來,索性一頭撞進方雲書的房間,關了房門哭了個天昏地暗。
彼時方雲書房間裡兩個人你一聲,我一聲的,哭聲此起彼伏,梅凌霜怔怔地站在門外凌亂無比。
哭了一半時辰,方雲書站起來一抹眼淚道:“不陪你哭了,我有正事要做,先行告辭了,你慢慢哭吧。”
說罷收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