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ip;…&rdo;她從小驕傲好勝，從來沒有求過人，可是此刻面對雲珞，卻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來。

雲珞輕輕躍起，雲服擺動，身姿翩翩。少女看得目眩神迷，還未回過神來，已被他抱起，翻身落到樹下。

&ldo;好了。&rdo;雲珞將她放下，轉身欲走。

&ldo;等等。&rdo;那少女又喚住他。

雲珞回首，面上已清楚地露出不耐之色。

那女孩滿面通紅，羞澀道：&ldo;多謝你幫我。你、你也是今日進宮來見昭陽侯殿下的嗎？&rdo;

雲珞想起這幾日朝堂上那些老頭子不光對自己疲勞轟炸，還將主意打到了母後那裡。這個少女也不知是哪位大臣家的閨秀，想必也是今日被帶去母後那裡舉薦的。而且那些大臣因有前車之鑑，因此不光是名門淑女，連未及弱冠、風采俊秀的世族子弟也一併舉薦了去。自己案桌上的納妃冊裡至少有八九位這樣身份高貴、才色兼備的男妃候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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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那少女見他沒有說話，清清嗓子，道：&ldo;我叫月晴，徐月晴，你叫什麼名字？&rdo;

雲珞隨口道：&ldo;我叫洛雲。&rdo;

&ldo;洛雲。&rdo;徐月晴唸了一遍，道：&ldo;你的輕功真好，和誰學的？&rdo;

&ldo;家傳的。&rdo;

&ldo;好厲害呀……&rdo;徐月晴贊道。

雲珞見她面上的羞澀之情被欣羨之色所取代，覺得這個女孩有點意思。&ldo;我要走了。你要離開，宮門在西邊。&rdo;

&ldo;洛雲，我們還會再見面嗎？&rdo;徐月晴追上兩步問道。

雲珞看見她明媚的臉上既期待又緊張的神色，微微一動，道：&ldo;也許吧。&rdo;

雲珞離開後花園，並沒有回御書房，而是直接去了永夜宮。

巍峨莊重的永夜宮，原本歷代是太子的寢居之所，自從三十多年前被人鳩佔鵲巢後，早已被人遺忘它曾經的名字，現在，它只有一個名字──永夜。

&ldo;母後。&rdo;

雲夜站在書桌前低頭書寫，聽到他的聲音並未理會。

雲珞靜靜站在他身後。雲夜寫完了，放下手中的筆，將宣紙提起來，透過陽光細看。雲珞望去，上面畫著大朵大朵茶花，形容生動，嬌豔欲滴，連綿一片，似是一幅紙墨上的雲海。

雲夜過了半晌好像才想起兒子在身後，問道：&ldo;什麼事？&rdo;

雲珞進屋時便已看到旁邊的矮桌上凌亂地堆放著許多畫卷，依稀與他御書房裡的一樣，道：&ldo;近日大臣們紛紛在朝堂上催我立後，這件事母後您怎麼看？&rdo;

&ldo;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干。&rdo;

雲珞似乎早已想到他會這麼說，想了想，低聲道：&ldo;若是父皇會怎麼辦？&rdo;

雲夜轉過身，冷冷看了他一眼，道：&ldo;如果是你父皇，根本就不會來問我。&rdo;

雲珞心中一凜，道：&ldo;我明白了。&rdo;

走到那些畫卷前，雲珞問道：&ldo;這些冊子上的人，母後見了幾位？&rdo;

雲夜淡淡道：&ldo;不記得了。&rdo;

&ldo;可覺得有適合孩兒的皇後人選？&rdo;

雲夜終於抬頭望了兒子一眼，見他站在陰影裡，低頭翻著畫卷，面無表情，長睫半垂，看不清眸中之色。

雲夜忽然發現，雲珞此時此刻的動作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