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接著繼續說道:“方才我在與你交戰之時,看到你的穿著和兵刃,頓時便猜到你應該是官宦出身,或者至少也是出自官宦之家,而且你臉上的表情雖然猙獰,卻在眉眼當中帶著幾分正直的神色,沒有那些狠辣,所以我才擒下你,不知道本縣說的可對?”
就像白清說的那樣,雖然在之前的交手當中,不過只是短短的瞬息,然而白清在那漢子的身上,卻沒有見到一般賊人應有的匪氣,所用的招數也是大開大闔,要知道這招式很多時候也能夠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所以白清才有此一問。
聽完了白清剛剛的話之後,那漢子頓時沉默片刻,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苦笑,對著白清說道:“這位大官人真是好眼力,某家確實曾有過官身,只是……哎!”那漢子話只說了一半,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這後面還是有著許多的內情。
不過白清卻並未作聲,只是端坐在那裡,等待著他繼續開口,而那漢子也在頓了一頓之後,又繼續對著白清說道:“說起來也不怕大官人您嘲笑,某家姓孫名立,乃是瓊州人士,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送我一個‘病尉遲’的諢名,之前曾是登州的兵馬提轄,若非我那弟妹的幾個兄弟,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哦?”聽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曾經做過登州兵馬提轄,白清頓時來了幾分興趣,而且看他說話的語氣,這到梁山上落草為寇,實在不是出自他的本心。
原來這孫立的弟媳,人稱“母大蟲”的顧大嫂有兩個表兄弟,喚作解珍、解寶的,因被惡人陷害下了大獄,而孫立的那位弟媳顧大嫂,為救她的兩位兄弟,便設計將時任登州兵馬提轄的孫立誑至店中,脅迫他劫獄救出瞭解珍解寶,而孫立不得已,只能被迫跟著這些人上了梁山。
“登州兵馬提轄!”等到孫立將箇中緣由訴說清楚之後,白清站起身來,喃喃的唸叨著,好一會兒,他才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孫立說道:“孫立,本縣念你有武藝在身,而且行事出身倒也正派,願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回仕途,不知你可否願歸順於本縣?”
聽到白清的話,孫立頓時渾身一震,頗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白清,似乎是在極力的判斷白清話語當中的真偽,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的對著白清說道:“這位大官人,您說的……可屬實?”
“本縣從不打誑語!”白清直盯著孫立的眼睛,神色淡淡的說道。
見白清一臉認真的樣子,想來他並非是在欺騙自己,孫立頓時不由得沉默了下來,說實在的,白清的提議確實讓他心動不已,要知道,這落草為寇本身便是被迫,並非出自他的意願,而且這孫立的為人倒也是十分的正直,看他原來身為登州兵馬提轄,權利應該在那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一點的,可是他的親弟弟和弟媳不過卻是以開酒館為生;而他的小舅子樂和也還只是個小牢子,處處受人使喚,想來若是孫立肯走動,大概當個牢頭還是不難的,可偏偏沒有,其人品可見一斑,所以在他上山之後,對於梁山上的很多做派都十分的看不慣,做夢都想要回歸到以前的生活,但是一朝誤入歧途,政治上已經有了汙點,想要重回仕途,當真是難於上青天。
“可是您……”孫立看著白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動歸心動,只是孫立對於白清能否做到他所說的,心中還是持懷疑態度,畢竟從剛剛白清的稱呼當中不難判斷出來,他不過只是個知縣而已。
白清微微一笑,從孫立的吞吞吐吐當中,他便明白了孫立的顧慮所在,想到這裡,白清頓時對著他開口問道:“孫提轄,你原屬登州,我想,對於駐紮在你們登州的麒麟衛,你應該並不陌生吧!”
“當然!”聽到白清忽然沒頭沒腦的說起這個,孫立不由得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應道,身為登州兵馬提轄,他不可能連這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