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駱秦天眼尖,發現她手肘上有擦痕,帶著紅腫。看來她對他隱瞞了些事,不止是痛經那麼簡單。
蘇馥低頭看手肘,“昨天早上爬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躁手躁腳的。”駱秦天鬱悶的說了句。
蘇馥佯裝不知,繼續低頭吃餐。駱秦天放下碗筷打算上班,“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蘇馥懶洋洋的。
駱秦天上班後,蘇馥的精神明顯不濟,躺回床上睡到晌午,被手機鈴聲吵醒。
電話是雲景打來的,蘇馥猶豫半晌才接通,“雲總?”
“身體怎麼樣了?”雲景溫淳的磁性聲音自手機那端傳來。
蘇馥清了清嗓子,“好多了,謝謝關心。”
“有沒有到醫院去掛點滴?”雲景囑咐道:“昨天醫生說的,你該記得吧。”
“唔,打算一會去。”蘇馥實在沒有精力跑醫院,但云景畢竟是關心她,衝著這份心意她也不該開口說反駁的話。
雲景似乎聽著她語中的應付之意,“你住哪?我過來接你。”
“不用,你還是好好在醫院休息吧。”為救她,他胳膊剜掉一塊肉,沒幾個月哪長得回來,還是靜心安養少些操勞。
“我在公司,剛要去醫院檢查,你若不介意的話我順帶載你去醫院。”
蘇馥訝然,“你在公司上班?”開什麼玩笑,老命丟了半條,他居然還有精力去公司上班。
“嗯,公司的事有些多,我過來處理一下。”雲景的聲音很清楚,聽著並不像元氣大傷的病人。
蘇馥試問道:“因為昨天的事?”
“嗯,事關安全問題,拖延不得。”
安全問題……蘇馥閉上眼睛,心口一陣五味雜陳。
手機那頭一陣沉默,雲景儘量壓低聲音,溫和的問道:“怎麼樣,我過來接你吧?”
“好的。”蘇馥報上地址,“我在公寓門口等你。”
“好的,我大約半個小時後到。”雲景細心的囑咐道:“不急,你慢慢來,身體要緊。”
“你都帶傷上陣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蘇馥起身換衣服,“先掛了,一會見。”
儘管雲景將她流產的責任歸咎於自己的粗心,可蘇馥捫門自問,連她都沒有意料到會懷孕,他又豈會未卜先知。她對他,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在人人自危的功利世界,一個男人為了救一個相識不久的女人,連自己的生命都顧不上,她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對他的謝意。
望著鏡中憔悴的人影,蘇勉強露出個笑容。她取出化妝盒,畫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到公寓大門的時候,雲景的車已經在路口等待了。見到蘇馥走來,雲景下車,紳士十足的給她開車門。
蘇馥的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由於上班的緣故,他穿的是西裝,可經過重重包紮的傷口在衣服的包裹下卻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悄然嘆氣,一個不要命的男人,會關心別人,卻忘了關心自己。想著他為自己受的傷,蘇馥不由一陣內疚,“你的情況怎麼樣?”
雲景淡淡笑,“還好,讓醫生打了止痛針,能跑能跳的。”
蘇馥坐在車上,清了清思緒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孩子本來就在我計劃之外,跟你沒有關係的,你不需要內疚自責。哪怕沒有這事的發生,它也不可能來到這世上。”
雲景想了想,真誠道:“這事不發生也發生了。咱們……”
“咱們都看開點。”蘇馥揚起笑容,“你也別再自責了,我也不把‘感恩’掛在嘴巴上。”她拍了拍胸口,這情她領了,放在心底就好。
“算約定?”她比他想象中堅強,雲景露出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