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裡。”他小心翼翼地將詩經開啟翻看,這本詩經曾夾著他的字條讓弘哥來回傳送。
而今這本書被儲存的好好的,卻是物是人非。心中萌一個想法,要是仍舊寫張字條夾在書中,是否還能帶到伊人身邊。
趙宣桓怔忡著,只聽弘哥低聲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我五姐姐為什麼會突然得急病沒了?”
趙宣桓目光一閃看向弘哥。
無論什麼人突然之間得急病死了,都會讓人懷疑,更何況當時是那樣的情形,容華又素無惡疾。乍一聽說這個訊息他也不能相信,後來才接受了現實。
儘管相信伊人已逝,卻一直覺得這裡另有隱情,這些年他也沒少從淑華嘴裡探聽真正的情形。每一次探聽,淑華都言之鑿鑿,容華確實是得了急病,晚上還請了郎中來看,吃了劑湯藥沒見起色,到了第二天換了郎中說怕這病會傳染,就在外面尋了院落讓容華養病。
誰知道當天就沒了。
淑華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除非這裡面的隱情淑華也不知道。
他又小心翼翼向別人打探,母親連他和容華私通的事都不知曉更別提其他。父親那邊也守口如瓶,有一次被他逼問急了,就說:“反正都是與陶家結親,不過是庶女的身份,不管是我們趙家還是陶家,哪裡用得著去害一條無辜的生命?我們趙家沒有權利,陶家是書香門第,更不可能做出那種天理難容的事。”
這些年,他一直遣人多注意陶家的情況,畢竟內宅的事是難探聽的,這些年也就沒什麼收穫。也有人提議讓他將五小姐的屍骨挖出來看看,他卻猶豫了,一是怕傷心,二是怕擾她清淨。
現在弘哥說起這事,弘哥年紀雖小卻畢竟是陶家人,總比他知道多一些,趙宣桓道:“你是聽說了什麼?”
弘哥道:“五姐姐在世的時候與我二姐姐十分要好,你和五姐姐的事二姐姐也知道,我想來想去只可能是二姐姐在其中搗鬼,才會有後來的禍事。”
這話卻不能亂說,趙宣桓蹙起眉頭,“可有憑據?”
弘哥道:“若是有憑據我早戳穿她了,還用等到今天?說著便將馬道婆的事說與趙宣桓說了。那馬道婆經常去二姐房裡,那些三姑六婆在大宅院裡都喜歡做什麼勾當,若是有心一打聽便知,只可惜我去尋那馬道婆的時候,她已經逃之夭夭了。她連一個剛進府的八姐姐都能害,之前我查到的她害五姐的事也並非空穴來風。”
說到馬道婆,趙宣桓想起秋荷的事來。
弘哥又道:“要查這些事,大姐夫比我方便許多,再說那馬道婆也到過府裡,到底做了什麼我又不清楚了。”
“現在人人都說萬一大姐有個三長兩短,二姐就會嫁給大姐夫成為繼室,我這才進府說這些話。反正將來總有一天我會將五姐姐的死查的清清楚楚。可在這之前,你如果真的娶了害姐姐的人,將來就不會後悔嗎?”
弘哥又道:“我本不應該跟你這樣說話,可是五姐姐的事,除了你我再無旁人關心。我只是覺得你若是有心就幫我一起留意,若是無心,也要為自己想想,人都是娶妻娶賢,總不能沒弄清楚那人的性情就……我總是要提醒你。”
弘哥不再說話,趙宣桓卻訝於弘哥小小年紀能說出這樣一番道理來。雖然沒有憑據卻將讓人起疑的地方清楚地指出來。
就算是容華的事是冤枉了二小姐,馬道婆的事一旦弄清楚,二小姐這般蛇蠍心腸的人也不能娶回家裡。
更何況,趙宣桓細想起來,二小姐瑤華私下裡確實有向他暗示的嫌疑。那晚在容華院子裡,看到燈光,瑤華突然一下子攀住他的袖子,所以才會招惹了更多的誤會。
趙宣桓仔細打量弘哥,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男孩子,如何能注意到這麼多的細節,“弘哥,你來之前可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