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華在她屋子裡,她不由地看向容華,只見容華向她微微笑著,薛亦雙心裡這才有了底氣,開口向薛夫人道:“我屋子裡的平珍……從小就跟著我的,做事也妥當……能不能讓她過來伺候?”
三個大丫鬟只提了平珍,沒有說安珍和雁雙,薛亦雙心裡也不是沒有思量。
其實所有的丫鬟都被關在一個屋子裡,應該是要等到有了定論,再一起懲處才好,現在放出誰來,難免會讓其他人心裡難安,平珍若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丫頭也不會在意這個。不過難得薛亦雙開一次口,容華這樣稍稍一遲疑,薛夫人已經答應道:“你身邊也不能沒有人,就讓平珍先過來伺候,一起有了定論再行懲處。”
薛亦雙臉上才有了笑意。
容華跟著回了薛夫人房中,打走不相干的丫鬟,薛夫人才道:“全是因老太太要請姑蘇陳家來才會有的這事,先前我叫你也是因為這個,”薛夫人因老夫人來探薛亦雙時說的做的,心裡對老夫人的怨懟去了一半,“我是捨不得亦雙去那麼遠的地方。”
“娘別急,”容華安慰薛夫人道,“就算是老夫人真的要給亦雙說親,第一個知道的一定是娘,嫁的是五妹妹,孃的意見老夫人應該會聽的。”
就算真的為亦雙說親,也不會老夫人還沒找薛夫人說之前就弄得滿府人都知曉了,這裡面是有人在籌劃,要的就是老夫人和大房之間出現矛盾。看到今天的事就可知老夫人和大房的關係從何到了今日。
這個人到底是誰?
薛夫人只是想著薛亦雙的親事,對別的也沒有興致,容華說了會兒話就從薛夫人屋子裡出去。
剛出了院子,就有老夫人身邊的香玉來道:“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去一趟呢。”
就算是香玉不來請,她也是要去的。
薛夫人沒說薛亦雙屋子裡的丫鬟如何處置,只是說先審審再說,可是有些事是審不出來的。
例如在薛亦雙耳邊說這些的蘇兒,難道就是有人指使了蘇兒?再說在她面前爭辯的安珍,難不成就是用了這樣沒有眼色的丫鬟?
容華邊想著,一路來到老夫人房裡。
老夫人屋子裡的雪玉正端了拔好的銀耳蓮子羹給老夫人吃,老夫人素來喜涼食,小廚房裡早早就用了冰。
見容華來了,老夫人笑著吩咐雪玉道:“快去給少夫人端一碗來,”雪玉剛要下去,老夫人又囑咐,“不能要涼的,女孩子早早吃涼不好。”
雪玉去端銀耳蓮子羹,容華這邊已經請安落座。
老夫人慈眉善目地笑道:“忙乎了大半天累了吧?”
容華對上老夫人的目光,“還好現的早,有大家幫忙才沒有多大損失。”
老夫人笑著點頭,“只要人沒事就不算什麼損失。”
這話容華能聽明白。
老夫人讓李媽媽將對牌取來遞給容華,“亦雙在原來的住處好好的,怎麼一搬到新院子就有這事,我看八成是院子與她不合,你取了對牌找時間讓管事的去你屋裡回話,乾脆將院子改了,或是改成花房,或是植些花草蓋個亭子,或是用做什麼院子,都不拘的,你來安排,不用怕花錢。”
容華應了,看看李媽媽手裡的對牌,伸手接過來,這是她第一次從府裡拿了對牌接差事,一般只要在府裡得了差事,月例就會增加很多,更何況老夫人放了權,多支錢財出來自己用,只要數額不大不會有人查問,要不然二太太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銀錢。
她是不會像二太太一樣時時刻刻算計著老夫人的梯己,老夫人交代下來的事,她只要盡力辦妥就好了,老夫人心裡自然會有思量。
雪玉將蓮子羹端上來,容華用了蓮子羹。
老夫人笑道:“這麼晚了明睿都沒回來,定是衙裡事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