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也是不知情的模樣,關切地看了一眼容華,在二太太面前又不敢插嘴,只能恭謹地坐在一旁聽著。
老夫人道:“到底是什麼事不好辦妥?”
薛二太太道:“說起來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這婚事前前後後常寧伯府只是順著咱們家的意思,也辦的順利,昨天四小姐的東西也抬進府了,事事都做到周詳。”
老夫人點了點頭,“這點倒是做的妥當。”
媳婦要順著夫家的意思,那不是順理成章的嗎?就算常寧伯家在金華府再有名望,大家都是勳貴之家,誰也不比誰差,相反的老夫人是和碩長公主,這該怎麼算?二太太是有意要將事情說的嚴重罷了。
薛二太太道:“就是成親的時候,容華是有身子的人,不好上前。”
原來是這個。
老夫人看看容華。
早年京裡是有這拿個講究。
容華鬆了口氣,“這是小事,三弟成親那天我出去躲躲就是了。”
薛二太太臉上一緊,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是一定要讓容華躲出去,只是我想著那日府裡就算少放煙火,也難免要吵鬧,恐怕會驚到容華,就來向老夫人討個主意,”說著頓了頓,話鋒一轉繞去了陶家,“再說,容華孃家不方便,這是大家都知曉的,我過去知會一聲也使得,總不能讓容華到處顛簸,萬一有了閃失。。。。。。”
她不避開會說她無處可去,避開了就像是她比不過常寧伯四小姐,沒臉害怕了似的。
怎麼選擇她都會吃虧。
從來沒提過的事忽然擺在面上來說,老夫人一時也斟酌不準。
二太太是故意給她出難題,容華微微一笑,“既然有這樣的說法,三弟娶親是大事,我回孃家去也不好,不如就去了南院,那邊也清淨,等過了三天我再回來。”
沒想到容華這麼快就答應了。二太太意外地一怔,“那怎麼好,南院還沒修完。”
容華笑道:“這兩天準備準備就是了。”
這樣既留在府裡又避開了常寧伯四小姐。她做出了退步想必老夫人也不會虧待她。
老夫人想了想,“就這樣定了,南院那邊我讓人去收拾。到時候府裡亂,也不會折騰到容華。”
薛二太太想著笑了,“那就辛苦容華了。”
容華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話說到這裡,薛二太太仍舊坐得穩穩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是怕她在老夫人面前說什麼?
容華想到常寧伯四小姐身邊的東西搬進府的情景,心裡微微一笑,二太太以為她會向老夫人訴苦,從中作梗壞了薛明靄的喜事。
她倒是真的有話和老夫人說,只不過是薛崇義的醜事罷了。
薛二太太不可能離開,她也是個識趣的人笑著和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就退了下去。只能再找機會。
“為什麼要搬去南院?”木槿邊在花斛裡插上花邊嘟嚷,“好事都讓二太太做了,少夫人已經什麼都不管了,還讓我們搬出府去,這也太欺負人了,論理只有老夫人、夫人、少夫人才是這府里正經的主子,到了外面大家說的最多的也是武穆侯府,既然是武穆侯府,我們為什麼要搬走。”
木槿是最急性子的,特別是她離開陶家之後有了自己的院子和身份,木槿就更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少夫人為薛家付出了多少,差點就……”木槿的眼圈紅起來,“要不是少夫人,府裡如今是什麼情形?三爺的親事怎麼可能辦成,說不定我們大家都……二太太不念少夫人的好不說,還處處為難少夫人,三爺成親重要,可是少夫人還懷了小少爺,不讓少夫人露面也就算了,還要攆出府去,少夫人已經步步退讓了,還要我們怎麼樣?”
春堯、錦秀互相看看剛要將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