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爺就是這點最讓人頭疼。”明瀾捏了捏額頭,苦惱道。
沒等兩人再說,就聽見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門簾被掀開來,一個大丫頭模樣的姑娘低著頭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明瀾看著她,不動聲色地問。
那丫頭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啞著嗓子道,“回夫人,五爺方才又在賬上支了一百兩銀子出去了。”
明瀾臉色微變,又迅速平靜下來,眼神有點凌厲的看著那個丫頭:“這麼大的事情到現在才說,我看你是不想在府裡呆了。”
明瀾看了過去,那丫頭穿戴是有些體面的,像是那種日後收房的大丫頭,此時微微抬起頭來,露出秀美的面龐,卻一臉的懼意,面上還有隱隱的水痕,頭髮有些散亂,向來是一路跑來的,連規矩都顧不得,可見有多驚慌。
聽了明瀾不冷不熱的訓斥,丫頭立刻滾下淚來,哭道,“五爺臨走時說了,若是知道我來夫人這裡報信,就打斷我的腿。”
明瀾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小丫頭道,“去把挽翠扶進屋裡去,好好給她收拾收拾,今天就在西廂歇下,不回去那邊了。”
“多謝夫人。”挽翠慌忙磕頭道謝的聲音讓明錦有些心驚。
“你去門房找人給爺傳話過去,說讓他回來了就來我這兒一趟。”明瀾又吩咐另一個丫頭,想了想,又道,“若是五爺提前回來了,也不要說什麼,就說我讓挽翠過來幫我裁一身衣服,過節的時候要穿。”
那個丫頭應了,轉身離去。
挽翠也跟著最初的那個丫頭離開了,臨走還又謝了明瀾一回。
“說來也是家裡的醜事。”明瀾嘆了口氣,替明瀾倒了茶,“我們這個五爺,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你這個樣兒,”明錦取笑她,“還真有點嬸孃的架勢。”
“姐姐又笑話我,”明瀾皺了皺鼻子,“我還想讓你幫我拿主意呢。”
“你說。”明錦點頭,忍住笑。
“我聽江渝說,之前他也是個好孩子,做人行事也算是知情識趣,”明瀾有點不好意思,壓低了嗓門道,“偏四月初的時候,被一個紈絝拉著去了一趟花樓,江渝當時還說什麼,男孩子大了,這種事不能攔著,讓他見識一下也好,以他的家世,偶爾風流也不算什麼大錯,誰知道就這麼一次,竟陷了進去。”
明錦聽著明瀾說起江渝,心裡不以為然,他今天能這麼縱容自家人,怕是將來也會這麼縱容自己。
明瀾沒有覺察明錦面色的變化,繼續說道,“這事兒哪裡能瞞得住,私塾裡的先生氣得半死,說什麼都不要他了,學業就算是丟了,如今是見天的什麼都不做,只知道從家裡支銀子去花樓,不到一個月,就花了將近千兩銀子,還吵吵著要給那個狐媚子贖身。”
“他家裡父母知道這事兒了嗎?”明錦皺起眉頭,“怎麼說的?”
“這是你讓江渝怎麼跟他父母交代,”明瀾顯然也是急壞了,“已經說讓他娘趕緊回來了,可他堂兄上任的地方太遠,一來一回都好幾個月呢。”
“江渝怎麼說?”明錦問。
“他能怎麼說,”明瀾無奈,“他這幾天都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哪裡還能再用這些事情煩他。”
“也許是年紀小,一是沉迷也沒什麼,你看替他張羅著收一個丫頭,屋裡有人,就不愛往外面跑了。”明錦安慰道,“他也是讀過書見過世面的人,怎麼也不至於把一個青樓女子帶回家裡。”
“誰說不會呢,”明瀾苦笑,“我說將挽翠收進房裡,人家壓根就不要,還說要把那個青樓女子娶進家門呢。”
明錦大吃一驚,難怪明瀾會如此苦惱,風流韻事不算什麼,對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