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驚人,在試驗中一炮轟穿了一堵磚牆,但是趙頊卻並沒有大肆聲張,反而下令保密。因此即便是可以接觸到大量軍機的安撫使參議豐稷,也不知道這種新式火器的名稱。
石越自然也不敢隨便洩露軍機,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問道:“那麼第三營與第五營攜帶的新式火器,又是什麼?”
“只知其中有一種名為‘萬人敵’,是沈存中親自設計。其餘的詳情便不得而知。”
石越微微頷首,道:“看來禁軍的情況暫時就是如此了。昨日接到訊息,環州附近的講宗嶺,發現有許多西夏人出現,而且似乎在屯積木材。估計西夏人是想在那裡建城寨。梁乙埋是存心不給本官安穩日子過。”
豐稷早已知道西夏國相梁乙埋派刺客行刺石越之事,到此時為止,石越陸續“贈送”給梁乙埋的人頭,已有三個之多。但讓人奇怪的是,雖然安撫使衙門守衛森嚴,石越出入警蹕,但是為了“區區”三千黃金,卻一直有許多的刺客前赴後繼。
他皺眉道:“梁乙埋臉皮之厚,古今少有。送了三個人頭給他,他還一直喊冤,一面卻變本加厲的派遣刺客。如今又開始在講宗嶺搞小動作,若是任其施為,則他不免變本加厲,日後環慶無寧日,朝廷追究起來,是今日未能阻止之過;若是派兵去阻止,卻是輕開邊釁,只怕朝廷不肯。”
“講宗城絕對不能讓梁乙埋築起來。”李丁文忽然插道,“此處對環慶是極大的威脅。一定要想辦法破壞。邊境衝突是小事情,幾十年來宋夏邊境真正的安寧是沒有過的。”
“聽說李秉常生性衝動,怕就怕他大舉入侵,一旦損失大了,御史臺肯定不會放過。到時候兩府便只有拿我們當替罪羊。”豐稷有點擔憂朝廷的反應。
“不用怕。”石越滿不在乎的笑道,“不給梁乙埋一點厲害,他會沒完沒了。搞不好哪一天他就跑到我大宋境內來築城了。眼下讓他修,修到一半,一把火燒了他的。”
“兵少了只怕不行。”
“七天之內,劉昌祚與王厚都會到任,劉昌祚歸高遵裕管,王厚歸李憲管,李憲暫時還在京師回不來,不好越級調他的兵。講宗城,便讓劉昌祚去拔了。再派人去京師,問問兵部職方司,到底要何時才能在陝西設分部,幫我來清理這些刺客。”
李丁文搖了搖頭,苦笑道:“職方司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了,求人不如求己。眼下還得靠自己。”停了一會,又說道:“高遵裕是烈武王高瓊之孫,當今太后之從父,親貴無比,非等閒可比。如今為羌部總管,在羌人之中,威信僅次於王韶。如此重大決策,公子不與他商量,僅以一紙傳文,說不定會別生事端。”
豐稷與陳良也一起點頭稱是,道:“李先生所言有理。”
石越沉吟一會,點頭道:“那便先聽聽他的意見,正好我也應當親身瞭解一下沿邊的情況,趁此機會,親自去一次渭州。”
“這……實在太危險了。請大人三思,下官以為請高遵裕來一次京兆府便可。又或者公文往返,問其意見,也已是尊重。”
石越笑吟吟地說道:“如此怎麼能表示我的誠意?更何況若沒有親眼所見,日後判斷起來,便沒那麼準確。總不能因為有幾個刺客,我便被嚇得龜縮於京兆府不敢出城了吧?相之,你這次卻不必跟我前去,此間事務,麻煩你與子柔一道整理清楚。我與潛光兄去渭州便可。”
“是。”豐稷與陳良欠身答應著。
“子柔,若何蓮舫來此,你便請他多等幾日。”
“何畏之?”陳良愕然道。
“正是。我託他辦點事情。”石越微微笑道,“晚上劉希道請客,陶商翁、範德孺,還有京兆府知府張問、通判何秉,都會到席。今日之事,便先議到這裡,劉希道的面子,我不敢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