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事能讓小妹這麼傷感？比讓我再去坐牢更可怕嗎？&rdo;

紫耘芳搖了搖頭。

&ldo;你只管說吧，死豬不怕開水燙，翰哥挺得住，一定是關於我的什麼花邊新聞！&rdo;

&ldo;你被除名了，校長親自宣佈的……&rdo;

&ldo;什麼？我被開除了？……&rdo;

邱逐翰揚起胳膊，不知道是因為吃驚而不由自主，還是想去擂誰的耳光。當他從紫耘芳點頭的肯定中確認了這個訊息，男孩那揮起來的拳頭鬆弛了，隨後頹然地蹲到地上，用手揀起一塊石頭，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ldo;媽的，我就知道學校準容不了我！我是痞子、流氓、強勞犯！這也好，老子也開始流浪了！老子沒人管了，不用去啃捲紙，爭百名，做他孃的作業，考那狗屁不值的大學啦，……爽！爽極了！&rdo;

邱逐翰嘴上說得輕鬆，可身體卻氣得發抖，即使是預料之中的事，他聽起來也格外震動。情緒一下子失控了。

兩位女孩走近他身邊，極力安慰著他，也擔心火氣旺盛的他一時想不開，去找學校拼命，做出什麼蠢事來。

&ldo;翰哥，學校也許是沒有辦法，也許是我們的請願活動發倒害了大哥。不過你要想想，人生的路會有千萬條，開公司，當兵，即使去考大學，社會的大門依然向你敞開著，雖然你不能在西菱中學讀下去，可也不見得失學，還有另外的高中和學校都會接納你。實在不行，還有我和小暢，我們會把學校裡的東西帶給你……&rdo;

&ldo;別說了，妹妹，我不想聽，我只是覺得自己活得窩囊！&rdo;

&ldo;你千萬不要這樣，你還窩囊嗎？在我們的眼裡，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孩。如果你跨下去，隨波逐流了，還對得起為你不惜生命的夢兒嗎？假如她看到你遇到挫折會是這個沮喪的樣子，能為你慷慨赴死，挨你原來老婆一酒瓶嗎！&rdo;

&ldo;還有！&rdo;

紫耘芳激動起來，繼續說道：

&ldo;夢兒正在自己的失憶夢中苦苦掙扎，她去看你，這已經是愛神的奇蹟，但是你知道，一天的時間，火車能開到哪兒嗎？現在你的女人也許正淪落徘徊在鄭州、開封、濟南、西安或者蘭州也可能是瀋陽的某個街頭，也許還傻呼呼地尋找著夢中的你，自己夢中的一切，她可能沒有飯吃，夜裡不知蜷縮在什麼骯髒的地方去數星星，也許還正受到壞人的威脅侮辱，甚至面臨被強暴的危險！而你，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居然連再也坐不了西菱重點高中三年五班的冷板凳都灰心喪氣，你還能保護讓你愛得發瘋卻在痴人說夢那個漂亮的流浪女嗎！……&rdo;

&ldo;妹妹，啥也別說了！謝謝你提醒了我，開除正是現在我求之不得的好事！&rdo;

邱逐翰突然站起來，紫耘芳理智聰明的判斷點破了他一時衝動的絕望。

&ldo;拿著，這些東西還暫時儲存到妹妹手裡，我們今晚一起去鍾家，明天我就動身去尋找我的病態天使！&rdo;

&ldo;明天？……&rdo;

女孩們感到吃驚，不知道這個瀟灑卻有些鹵莽的青年要去做什麼。

&ldo;是的，今天就確定夢兒出走的方向，明天早晨，我把五狼的大賽車扛著，先從附近的大城市開始尋找，哪怕找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