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口氣，&ldo;我不該逼阿兄和我一道承擔所有，既然阿兄不願意……那便離開吧。&rdo;

李曦瞪大眼睛，握著韁繩的手抖了幾下：&ldo;你什麼意思?&rdo;

李昭沒有看他，&ldo;我的意思是，阿兄可以走了，以後你不是李曦，不是皇帝，不是我的兄長，你可以當一個普通人，去一個太平的地方，當一個衣食無憂的田舍翁，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rdo;

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李曦驚呆了，嘴巴張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ldo;你瘋了?我倒是想當一個普通人，我能嗎?&rdo;

李昭沒有說話，擺擺手。

朱鵠撥馬上前，取下一隻酒囊，遞給李曦。

李曦神色驟變，看著那隻酒囊，一臉驚恐之色，一扯韁繩，想控馬轉頭。

朱鵠伸手，牢牢扯住韁繩，迫使他留下。

李曦臉上血色全無，哆嗦著道：&ldo;你、你瘋了……我不想陪你死!&rdo;

酒裡肯定有毒!李昭就是個瘋子!他肯定不會就這麼放自己離開，不然他為什麼辛辛苦苦來蜀地接走自己?李昭這是想毒死自己!

他不想看到改朝換代的那一天，要抓著自己和他一起赴死!

李昭扭頭，看著李曦。

&ldo;阿兄誤會了。&rdo;

李曦聲音發顫：&ldo;酒裡有毒!這一路上朱鵠一直帶著酒囊，卻一口都沒喝過，你想毒死我!&rdo;

李昭沒說話，撥馬向前幾步，拿走朱鵠手裡的酒囊，扒開塞子，仰脖，酒液入喉。

他不習慣這樣喝酒，咳了幾聲，抹抹嘴角。

&ldo;酒裡沒毒。&rdo;

李曦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李昭笑了笑，撒開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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