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去牽戶川徹的手,說的無比誠懇:“你不知道,他眼睛小,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品味也糟糕,喜歡留奇怪的劉海,因為術式和咒靈有關,所以天天和咒靈待在一起,我都擔心他愛上咒靈,能找到一個喜歡他的人不容易,我只能捨己為人。”
戶川徹聞言神情微動:“夏油傑?”
五條悟睜大眼睛:“你認識他?”
戶川徹:“大名鼎鼎的咒靈操使,在咒靈研究院工作,聽說過。”
五條悟伸手一指自己:“那我呢?”
戶川徹:“什麼?”
五條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呢?我你聽說過嗎?”
戶川徹搖頭。
五條悟眼睛睜的更大了,不忿的怪叫起來:“不是?!憑什麼?我是最強誒,你聽說過夏油傑沒聽說過我?!”
戶川徹眼神柔和下來,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你是最強?但是你的術式好像是攻擊型的,攻擊型的術式都大同小異,哪有咒靈操術來的千變萬化?”
五條悟的嘴唇開始顫抖,他看上去就有很多話想反駁,但是因為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道先從哪裡說起,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露出了一個憋悶的、不上不下的表情。
“徹,是這樣……”
五條悟終於組織好了語言,但是他沒能說下去,因為戶川徹終於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
笑聲很輕,就像是一滴雨落到了地上,但是這點明確的笑意落在戶川徹臉上,就好像斑駁灰暗的牆面上忽然落下了一點星光,彷彿沉默僵硬的玩偶有了神采,令他整個人驟然生動起來。
——一個愛笑的人突然板起了臉,那必定是遇到了非常難過的事情;而一個時常淡漠的人突然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就好像雪地裡忽然下了一場花瓣雨。
誠然戶川徹此前是個並不吝嗇笑容的人,他沉穩又溫和,像是掛在天上的、讓人舒心的月亮,五條悟沐浴在月色下,對此習以為常。
而在這個世界,五條悟已經很久沒見到戶川徹如此明亮的笑容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正在一點一點擦去一尊老朽雕像上的浮灰。
五條悟怔怔看著戶川徹,忽然一撇嘴:“你拿我尋開心。”
明明是二十五歲的人了,這種孩子氣的表情在他臉上沒有一點違和感。
五條悟索性坐到地上,抬頭咧嘴一笑:“你看都這樣了,我住在這裡有什麼不好?”
他掰著手指數:“我會做飯,會打掃衛生,”他頓了頓,像是有些不情願道:“你看我一眼還能拿我尋開心,我還會給你房租——你賺大了!”
戶川徹:“看起來是我佔便宜?”
五條悟用力點頭,煞有介事:“百年難遇的大便宜,你錯過了這次就再也不會遇到。”
戶川徹:“那如果我不答應怎麼樣?”
五條悟靜靜看了他片刻,忽然抱住他的腿開始光明正大的耍賴,“那我不走!”
戶川徹沒有說話,只是看起來有些無奈:“你先放開。